“陳將軍,你也一起cao練。”
“什麼?!”陳勇一驚,要知道他這個將軍其實名不符實,平日裏根本就沒有鍛煉過,哪裏受得了這種苦,於是支吾說道,“王爺,我看我就……”
“快點拿好□□。”遇君焱不等他說完便打斷道,“本王可不希望第一個掉腦袋的人,是你。”
陳勇被他的話嚇得腿軟,雖然覺得自己有太後撐腰他不敢把自己怎麼樣,但從剛剛他輕而易舉的就殺了兩個人的情況看,這個幽安郡王簡直是弑殺成性,而且皇上派他來沙柳城,本就是一條有去無回的死路,聽他的意思,隻要這場與西瓦人的仗敗了,他就會拉著這裏的所有人做陪葬,到時候反正他橫豎都是死,魚死網破,還會怕什麼太後、皇上,看來若是這一次不助他守住沙柳城,自己也是要命喪於此了。
遇君焱不再理會陳勇,□□一挑一刺,口中怒喊一聲:“殺!”
“殺!殺!殺!”
眾人一同喊起,整整兩個時辰,遇君焱連揮舞□□的高度都是絲毫不差,讓眾人不禁佩服,這個看上去清瘦的王爺竟有如此好的臂力。期間有幾個士卒停了下來,遇君焱言出必行的將他們殺死,剩下的人看著他殺人的時候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嚇得連大氣都不好出,咬緊牙關揮舞手中的武器。
等到操練完回到房間,陳勇已是累得連毛筆都拿不住,他覺得再一樣下去,自己一定會被折磨死在沙柳城,想要給太後寫信求援,但城門四周都有遇君焱的人把手,萬一被他把信截下,恐怕當時他就會提著劍來要自己的性命。陳勇左思右想了半天,將毛筆扔到桌子上,他開始後悔,後悔自己不應該接下這麼一塊燙手的山芋,沒填飽肚子,反而燙了自己一嘴的泡。
“你今天的煞氣很重啊。”蘇玉珩倚著牆看著正在洗手的遇君焱說道,“剛剛來沙柳城的第一天你就殺了五個人,那些士卒看你的眼神和看妖怪似的。”
遇君焱淡淡說道:“要整頓軍隊,首先要樹立軍威,嚴明軍紀,那些人散漫慣了,我若不殺雞儆猴,以後哪裏能指望他們上陣殺敵?”
蘇玉珩笑道:“你的殺雞儆猴不僅儆了那些猴子猴孫,連陳勇這隻大馬猴也被你嚇得不輕啊。看他今天的樣子,□□揮得像上刑一樣,卻硬是不敢停下,想想樣子都覺得好笑。”
遇君焱用沒有擦的濕手輕輕彈了蘇玉珩的腦門兒一下:“現在的局勢我可是一點兒都笑不出來。鐵甲軍的底子比我想象中的還要薄,這樣下去,如何是那些西瓦騎兵的對手。”
蘇玉珩問道:“那些西瓦騎兵很難對付麼?讓你這麼頭疼?”
遇君焱點頭道:“西瓦人生長在大草原,據說那裏的人,無論男女,從記事起就是在馬背上長大的。那裏的男子長到一定年紀的時候就會從馬群裏麵挑選並馴服一匹屬於自己的馬,然後他們會同馬匹馬一起成長,親密無間,對於他們而言,馬就是他們的雙腿,所以在戰場上,他們坐在馬背上手持雙刀衝鋒陷陣,就如同自己的雙腿在一般靈活自如,而相比他們,元國的馬匹數量遠遠不及西瓦,咱們的騎兵隻有在上陣殺敵前才會與戰馬磨合,所以交起手來根本就不是他們的對手。”
蘇玉珩皺眉道:“依照你的說法,咱們的騎兵正麵抗衡根本就沒有獲勝的可能啊。那如果劍走偏鋒呢。你想,西瓦到沙柳城這一路路途遙遠,他們遠距離作戰必定需要大量的糧草供給,速戰速決還可以,時間長了肯定吃不消。”
遇君焱說:“這一點你說的不錯,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遠距離作戰最大的隱患表情糧草運輸跟不上,但是像西瓦這種遊牧民族,他們的吃食與咱們有很大的不同。”
“哦?什麼不同?”蘇玉珩有些奇怪,忽然間想起什麼似的問道,“對了,你曾經在王府中晾製的那個什麼……什麼……肉幹?”
“不錯,就是那個東西。”遇君焱回答,“西瓦人用鹽和香料醃製肉,再將醃製好的肉晾成肉幹,這樣就能保證肉許久都不壞,而主食也是一種類似於烤幹的麵餅的東西。這樣的幹糧保存時間久不容易變質而且利於攜帶,他們每一個騎兵出征前可以輕鬆帶著幾個月的幹糧,渴了的話可以直接喝馬奶,所以在他們的糧草被耗幹前,我們必須能抵得住他們的進攻。”
蘇玉珩皺眉道:“咱們的馬匹自然是沒辦法和草原上的馬相比,這樣一來,就算和西瓦人耗下去也絲毫不占優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