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梧桐詫異地看著唐旭。他並不認識唐旭,過去隻在飯店裏見過唐旭一麵,甚至連唐旭的名字都不知道。孟梧桐一開始不明白唐旭為什麼要針對自己,但他看到唐旭遞給江嶼一個眼神之後,立刻就明白了,是在幫那個江嶼吧?
孟梧桐沒有回應唐旭的話,隻是對山河說:“糖糖,我沒有給過阿玲任何暗示和希望,我可以對天發誓。”
山河低著頭,平靜地說:“孟梧桐,你們可不可以別再鬧了?我這裏還有客人。”她現在不想管孟梧桐和阿玲之間到底有沒有什麼,她隻希望這兩個人快點滾蛋,不要影響她做生意。
唐旭又說了:“小山姐,我是男人,我最了解男人了。男人嘛,都是吃著碗裏的,瞧著鍋裏的。長得帥的男人,隨便玩一玩曖昧,就有一大堆女人趨之若鶩。”
砰——
中槍的人不僅僅隻有孟梧桐,還有江嶼。
孟梧桐瞥了唐旭一眼,原本溫和的目光帶了幾分冷意。當然,孟梧桐還是沒對唐旭怎麼樣,隻對山河說:“糖糖,如果你不相信,那我現在就表明態度。”他鬆開山河的手,轉過身,正對著阿玲,“阿玲小姐,我把話再說一遍,我對你從始至終就沒有任何感情,也沒有給過你任何暗示和希望,你一直糾纏已經讓我十分厭惡。如果早知道你是這樣的人,當初我根本就不會出手幫你。”
阿玲向後一個趔趄,臉色霎時蒼白無比,大滴大滴的淚水就滑落下來了。
阿勇在旁邊難過得要命,趕緊拿紙巾遞給阿玲,“阿玲,你別哭了,孟警官不喜歡你,我喜歡你啊!”
“滾開!”阿玲沒好氣推開阿勇,“你又醜又矮又窮,誰要你喜歡我?”
阿勇受傷地低下頭。
其他人見阿玲這麼傷害阿勇,紛紛用指責的目光看向阿玲。太過分了,不喜歡阿勇也就罷了,還說這麼刻薄的話傷害他。這種姑娘,長得好看又有什麼用?活該孟警官不喜歡她!
山河寒著臉走到阿玲麵前,揚手就在阿玲臉上打了一巴掌。她揮手的幅度不大,可見用力不是太猛,但眾人還是聽到了“啪”一聲脆響。
其他人都愣住了。
阿玲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看著山河,“你……你敢打我?”
山河麵如寒冰,“滾出去!”
“我就不滾!”阿玲尖銳地回擊。
“每次你有什麼事,阿勇連班都不上跑過去幫你。你現在這麼辱罵他,簡直就是個白眼狼,滾出去!”山河冷冷地瞪著阿玲。
“我就不滾!”阿玲尖叫一聲,揮手就要打山河。
山河一把抓住阿玲抬起來的那隻手,麵無表情地看著她,一點點將她的手往反方向壓。
“啊!”阿玲沒想到山河這麼厲害,身體往一側扭,疼得直掉眼淚。
唐旭附在江嶼耳邊說:“表哥,小山姐真是純爺們,你確定要追一個純爺們?”
江嶼揚了揚眉,沒有回應唐旭的話。這姑娘,果然不愧是從小打架的。以前他不喜歡她這股睚眥必報的狠勁兒,現在怎麼越來越喜歡了呢?
“孟哥。”阿玲疼得不行,連忙求助旁人。
孟梧桐不說話,靜靜站在旁邊。
阿玲沒辦法,隻好喊:“阿勇,好疼。”
阿勇果然心疼了,走上來怯懦地說:“糖糖姐,你……你放開阿玲吧!”
“哎!”旁人失望地歎氣,阿勇這家夥,真慫!
山河氣得要命,一把推開阿玲。如果可以,她真想將阿勇暴打一頓,這個沒出息的東西!
阿玲一獲得自由,立即怒火衝天地大喊:“你這個賤婆娘,私生活一點都不檢點,在外麵搞大肚子,懷了野種跑回來墮胎,你以為誰不知道?”
這話一說出口,旁人立刻臉色大變。
山河的臉色更是變得難看無比。
阿玲衝著孟梧桐大聲說:“孟哥,你以為她是什麼好貨嗎?三年前,她剛從上海回來的時候,希爾燉的周老板還打算找她做兒媳婦,結果就在縣醫院婦科看到她墮胎。”
說得有板有眼,似乎真那麼一回事兒了。
眾人都倒抽一口氣,詫異地看向山河。
江嶼的目光中隱含了些複雜的情緒,她過去……真的為其他男人墮過胎了?那個男人是誰?她為什麼不好好保護自己?江嶼覺得自己的心情有些紛亂。
唐旭拍拍他的肩膀,似乎給他無聲的支持。
山河鐵青著臉,一句話不說,什麼解釋也沒有,任憑其他人怎麼誤解她都行。她的確沒想到,周老板會把這件事傳得人盡皆知。有些流言蜚語,明明不是這麼回事,傳著傳著也就變成這麼回事了。
孟梧桐臉色蒼白,抓住山河的肩膀,神情複雜地看著她,聲音有些艱澀,“糖糖,這件事……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什麼?”山河的語氣不冷不熱,聽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