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以為嚴席在沙發上不小心睡著了,她無奈地走上前,想要叫醒這個家夥。
“咦——”少女驚訝地停住了腳步。
嚴席的心一緊。
“原來是真的沒有回來啊!”少女站在沙發前,看著空蕩蕩的沙發,無奈地自言自語。
隨即,少女關上了燈,關上了門。走出了這棟房子。
藏在床底的嚴席鬆了口氣,他拖動著沉重的下身,艱難地從床底爬出來,借著溫柔的月光看向了自己的雙腿。
不,那不應該說是雙腿,隻見那本來應該是雙腿的地方已經變成了一個長長的蛇尾。黑的蛇鱗在月光下微微反光,顯得異常的可怖。
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身體仿佛還殘留著某種痛苦的痕跡,變成蛇尾的雙腿蜷縮在他身後,身下的地板冰冷刺骨。嚴席的心中更是因為眼前這幅奇異的景象感到冰冷。
不,這是夢!
嚴席不可置信地搖了搖頭,他撐起胳膊想要努力的站起來,可是蛇尾剛剛生成,他現在渾身上下疲軟不已,無論他如何的用力,也隻是讓那個蛇尾卷了起來。
嚴席望著不遠處窗戶投射進來的月光,不斷的催眠自己這是夢,這是夢。他隻要等到第二天早上,隻要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就會恢複原樣。這一切都是夢。
在這樣的催眠下,嚴席趴在地上,不知不覺地陷入了沉睡。當第二天的太陽升起,刺眼的日光照入房間,嚴席蘇醒的第一反應就是看了看自己的雙腿。
如果說夜晚可以隱藏一切,那麼白天就會讓隱藏的一切無所遁形。接住窗邊一束日光。嚴席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下半身。
從自己的小腹開始,他的雙腿就變成了黑色的蛇尾,那黑色黑得濃鬱,密密的鱗片泛著冷凝的暗光,看上去分外的危險……以及惡心。
嚴席惡心地撇過頭,他努力地開始回想。
他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有原因的,絕對是有原因的。
可是嚴席怎麼想,他都無法想到到底是什麼原因造成了他現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他的腦袋一片亂麻,異變的恐懼被他不斷的壓在心裏,偽裝的冷靜不斷地拉扯著他的理智。他的下半身變成了蛇,整個人也仿佛沾染了蛇的本性一般。
他的牙齒開始發癢,心中的恐懼和壓力讓他想要撕裂什麼,扼住它的喉嚨,直到它不能動彈。
嚴席使勁地超地板磕了一下腦袋,抑製住那些不應該由人產生的*。感受到腹中的饑餓,他深呼吸,讓自己盡量冷靜。
蛇尾是剛剛變成的,盡管已經經過了一夜,嚴席還是哪裏都使不上力氣。他沒有辦法,隻有匍匐在地上,用上臂的力氣,手掌扒在地板上,拖著沉重的下半身,一步一步地向門口爬去。
嚴席經常運動,算是有力氣的,但是卻也架不住身後超重的蛇尾,匍匐到房間內放食物的桌子處,他已經汗水淋漓,他喘了一口氣粗氣,回頭望了一下身後漆黑的蛇尾,發現他的蛇尾很長,有一米多接近兩米,尾尖最細的看上去也有碗口粗大。
嚴席厭惡地撇過頭,胳膊扒在桌子上,微微立起上半身,伸手去夠桌子上散落的泡麵零食。
嚴席拿到食物才發覺自己真的很餓,撕開泡麵盒,房間裏不遠處還有著飲水機,但是他卻等不及了,直接幹啃了四五盒方麵便,又將桌子上的零食掃蕩完,他才微微緩過勁來。看到房間裏的飲水機,他舔了舔上顎的尖牙,下意識地扭動了身後的蛇尾,快速地竄了過去。
咕嚕——咕嚕——
飲水機的水位不停的下降,嚴席喝完滿滿的一杯水,才意猶未盡地離開了飲水機的流水口。他滿足地眯了眯眼睛。甩了甩蛇尾,正想扭回去,麵容卻驀的一僵,醒悟似的發現了自己剛才的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