勸君更盡一杯酒(二)(1 / 2)

我也不落其後:“我要去大便。”

師兄們很淡定,看著那隻巨大的,還妖嬈地扭著身體的白嫩嫩的蟲子,紛紛捂著下巴思考。

六師兄說:“拿根大竹簽子把它串起來烤著吃也許不錯吧。”

“不好不好。”十三師兄插嘴,“這蟲子嘴巴通到肛門。竹簽子從屁股那邊戳進去,說不定會把屎從嘴巴裏戳出來。我覺得還是應該先把內髒處理一下,再撒點孜然去去味。”

八師兄說:“我還是覺得胡蘿卜比較好吃。”

師兄們對燒烤果然已經狂愛到不挑食材的地步了,簡直可以說是海納百川,有肉就吃。

我和未契望著這群喪心病狂地人,痛心疾首地逃了。

十二師兄隨後追了上來。

我鄙夷地看著他:“師兄你怎麼舍得丟下孜然烤蟲?”

“嗯,因為擔心你啊。”

我歪著頭看著他:“師兄,你今天行為很可疑。”

“哪裏可疑?”

“不知道。就是因為怪怪的,所以才覺得可疑。”

他笑笑,卻什麼都沒說。

傻白甜離開是真心要找未契的。我寬慰他說:“大師兄不會傷害未契的。”

“我不信!哪有人一見麵話都不讓說就又親又抱的!還說你們大師兄對你們三師兄感情有多深,明明是兩個人都分不出來!未契那麼好的人,不能白白給糟蹋了!”

“……”對此我竟無言以對。

傻白甜一邊哭,一邊掐指算著未契所在。不過他法術似乎不怎麼樣。有時算出是在東邊,有時又是在西邊。最後他對自己很絕望,蹲在地上捂著臉哭。然而即使眼淚撲簌撲簌地滾下來,他依舊動動小指頭算著未契的方位。

“這次一定沒錯了。他就在我們前麵這個方向!”他嘟著嘴,眼淚汪汪的。

我攤手:“確實沒錯。你把手指頭收起來,挺胸抬頭,他正朝我們走來呢。”

然而他現在的樣子,簡直慘不忍睹——頭發散亂,衣衫不整。甚至衣服好幾處都有被暴力撕開的痕跡。而且走蹣跚,要靠著一根木棍支撐著。

分明是一副被強啪之後的慘狀。

他似乎強撐著一口氣,拖著這副殘軀走了很久。見到熟人之後,終於鬆了一口氣。放鬆了身心之後,整個癱倒在地上。

傻白甜撒著熱淚撲過去。

我和十二師兄都很愧疚。

我握著他的手說:“仙君讓你受苦了!大師兄是個禽獸!可惜我們都打不過他,不能為你討回公道!”

他張著嘴巴,卻連話都說不出。

“師妹,你說誰是禽獸?”

遠方突然飄來涼涼地一句話。

我嚇得坐在地上,想裝死,然而未遂。

大師兄輕穩地落在地上,將未契撈起來,嗲嗲地說:“把人家眼睛蒙上,手腳也綁起來,還以為你終於開竅了,知道怎麼增添閨房之樂。沒想到竟是為了逃走。真是沒情趣。”

我聽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大師兄惡心人的時候根本是沒有下限的。

對此,未契雖然說不了話,眼神裏卻盡是恐懼。

我也不落其後:“我要去大便。”

師兄們很淡定,看著那隻巨大的,還妖嬈地扭著身體的白嫩嫩的蟲子,紛紛捂著下巴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