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思晚大窘,臉頰耳根燙成一片。
在更衣間裏,她的衣服被那個人撕爛了,隻能勉強遮住身子。
回來之前,她翻遍更衣間,找到幾件運動衫,套上就往回跑。
可那運動衫領口太大,正好露出那個男人對她做下的孽——脖子上、鎖骨上、胳膊上,裸露出來的地方,都是青青紫紫的傷。
姚斐斐尖銳惡毒的笑聲響徹整個客廳。
葉思晚抬起眼,正對上蘇湛冷漠的目光,她不禁打了個寒顫。
怎麼會這樣……她原以為自己一輩子都是蘇湛的女人,即使他恨她,折磨她,她還是可以完完整整屬於他。
這也是一種幸福吧。
可現在,一切都毀了。
她低著頭,沉默著,淚如雨下。
“蘇湛,這樣的女人還留在身邊幹什麼,別髒了屋子!”
她聽著姚斐斐刻薄的話語和嘲諷,那一刻,她被剝光最後一層尊嚴,任人踐踏。
不知什麼時候姚斐斐離開了,偌大的房間裏,她除了聽見自己的心跳,還聽得到蘇湛冰冷的呼吸。
口袋裏的手機這時響起,不知疲倦,叫了一遍又一遍。葉思晚無力的接起來,繼母洪亮的聲音響徹客廳:“葉思晚!交代你的事情你到底辦了沒有?真想你爸死在醫院嗎?還有你哥,工作到底有沒有著落?”
葉思晚閉上眼睛,太陽穴一跳一跳的疼。
再度睜開雙眼,麵前是蘇湛如鷹隼般的目光,還有嘴邊那一抹不羈的笑。
“今天你玩的高興嗎?”她先開口。
她看著他,眼裏有柔情,更有絕望。
此刻她已心如死灰。
“還可以。”蘇湛輕笑,大手掠過她細弱的脖頸,細細欣賞上麵的傷,“隻是有一點不太高興……”
“蘇湛,”她的聲音顫抖,“我……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不想的,我……”
猛然,她一低頭,發現蘇湛正撫摸她脖子的那隻手背上,一排紫紅色的牙印清晰可見。
“蘇湛,你……”
蘇湛眸光一窒,迅速收回手,裝作不經意的用襯衫袖子遮住手背。
“什麼?”
“更衣室裏……那樣對我的人……”
“別什麼事情都賴到我頭上,葉思晚!”蘇湛眼中含著輕蔑,“自己幹出見不得人的事,就把這帽子帶給我?”
“我早就離開射擊場了。”他輕笑,“你這個靶子惹的我不高興,我也不想再繼續玩了。就讓跟了我多年的兄弟……陪你好好玩玩!”
葉思晚怔住,身體僵直,腦海空白,像一塊枯木。
“你……”好半天,她才喃喃吐出幾個字,“為什麼?”
蘇湛麵無表情,“為什麼?你當個靶子當不好,當個充氣娃娃,犒勞一下我兄弟總可以吧……嗬,可是葉思晚,你連充氣娃娃都不如!”
“起碼充氣娃娃,不會咬人一口!”
他靠近她,咧開嘴,邪魅的笑映在她眼中。
“葉思晚……”他摸著她的頭,像摸一隻寵物,“我那兄弟說,你還真是一隻小母狗,脾氣硬,會咬人。不過……幹起來還是挺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