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父親的遺言(1 / 1)

張開平現在心裏跟急,他不知道父親到底去了哪裏,他問瞎子:“你可知道原本住在此處的張為國,現在在哪裏?”

“在後山。”瞎子抬頭看著天說。

“後來哪裏?”張開平追問。

“墳裏。”瞎子很平淡的說。

“你是說....”張開平嘴唇有些發抖,他原地後退兩步,雙腳打著哆嗦。

“死了。”瞎子直接說。

張開平覺得全身如遭電擊,一瞬間就癱倒在地上,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身壯如牛的父親會這麼早就離世。

現在他已經不需要再像父親證明什麼,隨著他的離開所有的恩怨情仇全都一消而散。

“後山..”張開平仿佛記起了什麼,他用那張蠟白的嘴問瞎子:“是跟母親葬在一起嗎?”

“是。”瞎子說:“你爹死前特意交代的。”

張開平聽到瞎子的話,突然就放聲大哭。

張開平跪在地上喊:“你不說死也不跟母親同穴嗎?你不是不承認我是你兒子嗎?為什麼臨死了又改變主意?為什麼?”

張開平情願自己的父親還是從前那個自己認知的父親,這樣他的良心會好受很多。

張開平從小就被他的父親叫雜種,因為他的母親當年是被虜上山的,跟他母親發生關係的土匪有好幾撥,後來張為國帶著這個女人投了誠,不久就生下了張開平,張為國剛開始對他的母親和兒子都很好,好像就那麼突然一天的時間,他的父親就變了,經常在外人麵前叫他雜種,說這兒子不是自己的,還常常當著村裏人的麵打張開平的母親。

張開平就這樣在村裏人的嘲笑聲中漸漸生長,仇恨的種子被深深的埋在心裏,有好幾次兒子都勸母親一起逃跑,每次母親都哭著說:你爹這是為娘兩好。張開平一直不理解母親的話。

直到他13歲那年,父親將他送到了很遠的一戶人家當學徒,他還記得那個冬天的夜晚,寒風刺骨,父親一路都在罵他說著絕情的話,張開平傷心極了,臨了父親還衝他吼:“雜種,以後別再回來。”

原本張開平的心裏還對父親有一絲期待,直到幾年之後,他在師傅那裏得到消息,母親死了。

在聽到這個母親去世的消息時,張開平所有的仇恨全都爆發了,他偷偷的跑回村子,聽到村裏人說母親是被父親打死的,父親還在村裏到處宣揚,就是死也不會和這個婊子埋一塊,張開平在母親的墳前發誓:這輩子永遠都不會再見父親。

這個誓言堅持到了今天,終於實現了。可張開平的心卻碎了。

自從張開平走上從政之路,他懂的就越來越多,你漸漸開始明白一些道理,有時候他自己也會想,父親難到是因為他的身份才那樣做嗎?每當他這樣想時,母親的麵容就會在他腦海中出現,看到母親的眼淚張開平就笑自己傻。

“他沒留下什麼話嗎?”張開平近乎呆泄坐在地上問。

瞎子似乎故意讓這個男人難受,他說:“留了,臨死前說:‘死前最後悔就是沒有兒子平兒在身邊’,他到臨時都念叨著兒子的名字。”

其實瞎子沒有說完,當初張為國臨死前的確是說了這樣一句,原話是:“死前最後悔是平兒沒在身邊,現在他大概還在恨著我,還好有你。”張為國帶著一肚子的秘密進了棺材。

瞎子轉身進屋裏摸出一個竹子做的旱煙,他坐在院子門口,有條不紊的往裏麵裝煙絲,他神情肅穆,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模樣,蘇晴現在再看瞎子覺得跟剛剛那個流氓完全是兩個人。

瞎子點燃煙絲,對著咂了幾口,一陣煙霧升騰而起。

“你爹說了,要是有天你回來了,要我給你講清楚。他不想在九泉之下還看到兒子恨他。”瞎子歎著氣說。

張開平坐在地上也翻出一根煙自己點上,他低著頭,看不清臉上表情,他在等瞎子的訴說。

“你爹當年當過國民黨的營長,殺過鬼子。那是響當當的一條好漢。隻是後來落了難,又上山做起了土匪,按他自己的說話,叫劫富濟貧。”瞎子說著敲了敲手裏的煙筒,又重新往裏麵裝煙絲。

“後來他們捉住一個日本女翻譯,也就是你娘。”瞎子說道這裏停頓了一下,他要讓張開平消化一下,這的確是有點嚇人。

張開平的確被瞎子的話嚇到了,他娘是日本人,這點連他都不知道。爹和娘也從來沒有說起過。

蘇晴在一旁唔著嘴,這簡直是太不可思議了,省長的母親居然是個日本人。蘇晴趕緊四周看了看,還好現在這裏隻有自己張開平和瞎子,荷花拿了糖已經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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