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如同一隻好些年未被人欣賞又突然被放在舞台中心的孔雀,連走路的姿態都傳達著愉悅。

“我跟了翟永軍一段日子,他和情婦會麵有固定的時間,每周四下午的三點。我那會已經拍了一些照片了,完全可以交給委托人,也就是翟永軍的太太。不過方巡那時候一直吵著要實踐一下,就讓他也在這個時候去跟了。”唐淺對邢雲朵解釋道。

“嗯。”邢雲朵應了一聲,繼續看下去。

時間走向三點。翟永軍接了個電話,然後明顯的流露出失望的表情,唐淺解釋說那是情婦臨時有事取消了約會,她跟了幾次有些時候會出現這樣情況。然後就看見翟永軍沮喪的努努嘴,本想付錢離開,這時偏偏電話又響,他不耐煩的接起了電話。然後,臉都白了,也不顧咖啡店裏還有小貓兩三隻,就這麼大庭廣眾的吼了好幾句話。

“你他媽做了些什麼事?”

“你在哪裏?”

“別在找地方了,我定位發給你,你他媽立刻給我過來!”

“立刻!”

“我管你是不是地方不對,你不來我現在就給你捅過到網上去!”

然後,翟永軍才像反應過來地方確實不合適一樣,讓老板換了一個最角落裏的位置。

大概一刻鍾後,一個身材修長,衛衣黑褲,把自己用口罩帽子還有眼鏡把自己武裝的嚴嚴實實的男人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在他身邊坐定。

來人就是伊浩,這場悲劇裏的男明星,是造成了方巡重傷的始作俑者。

邢雲朵指著已經坐到了翟永軍旁邊的伊浩:“就是這個男明星對吧?這樣子,難怪方巡當年一時沒看出來這個是誰。”

“除非是一直跟人的,不然新手很難從這種嚴嚴實實的外表裏認出這到底是是誰。伊浩當年就已經是當紅炸子雞了,不過走得還是流量的路子。這些年有了幾部不錯的作品,算是徹底轉型了。”

“有個問題,當年如果就是當紅炸子雞的話,翟永軍為什麼不換個私人些的地方?”

唐淺回:“第一,你看這神態就是知道了,當時事情緊急翟永軍根本沒有空去多想。第二,你不太了解文娛行業。其實有很多明星,越是紅,越是喜歡去人多的地方,公司和經紀人一個不看著,你都不知道他們去逛了些什麼地方。”

畫麵上,翟永軍和伊浩已經聊了起來。與其說是聊,不如說是伊浩在苦苦哀求。

“翟哥,我是真的不想的。可是晚晚當時真的瘋了,她拿著手機要發微博說如果我不公開,她現在就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有了我的孩子。我……我就推了她那麼一下,我真的不想造成這種後果。”

“我妹妹有沒有事?”

“沒……”墨鏡帶著,也看不出伊浩的眼神,但他的話語卻明顯有些虛,“也不是,醫生說孩子是保不住了……大人,大人沒生命危險,就是……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來。”

“伊浩你他媽的!”翟永軍最終還是沒坐住,隔著桌子狠狠拽他的衣領。好在他多少還有些理智,名字壓著,叫的很輕。

但即使這樣,隨著這個名字出來,攝像機還是明顯抖了一下。方巡那裏,為了聽清楚兩人說了什麼,用上了助聽器。

“小方看來是嚇到了。”邢雲朵的歎息裏有些不忍。

“我對他說過,發現不對就不要跟了,但是……”

往事再現,該痛的還是會痛。

邢雲朵試著轉移唐淺的注意力:“按你說,伊浩當時都是當紅炸子雞了?翟永軍就是個打光師而已,他怕什麼?”

這問題果然分掉了唐淺的一些注意力,她回:“當年伊浩還沒和原公司解約,一解約就是上千萬的賠償,而翟永軍雖然隻是個打光師,但做了十幾二十年娛樂圈總有些人脈,這種又是大事,微博一鬧,前途全毀,伊浩自然得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