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雲朵點點頭,繼續往下看。

畫麵裏,二人的動靜引起了其他客人的注意。“翟哥,翟哥,你放下,被別人看到了對我們都沒有好處!”伊浩苦苦哀求著。

翟永軍深呼吸了好幾口,終於放開了手:“伊浩,我告訴你,我妹如果有點什麼事,你他媽的給我等著!”

“翟哥,翟哥,我真的不想的!求你了,求你別把這個事情說出去。”

翟永軍冷笑:“嗬,我當時求著導演,讓我妹找你來簽字。你他媽簽完字就算了,還要去撩,還讓人懷孕,現在幹脆直接讓她流產!伊浩,我妹才23歲,23歲,孩子已經七個月了你知道嗎?你這樣和殺人有什麼區別?”

“翟哥,翟哥,我錯了,我錯了,真的我錯了,我不是人,我豬狗不如,求你了,求你別說出去……”

翟永軍再吸了好幾口氣:“這事你求我沒用。世上沒有一個哥哥能看著妹妹被人這麼欺負,你準備負責吧!你睡其他粉就算了,但不能做的那麼過分。”

“翟哥,翟哥,別別別別……”伊浩的嗓音都快哭出來了,他從兜裏掏出一張銀行卡往桌上一放,“哥,哥,您就是我親哥,我求您了,求您了,別……”

翟永軍再一次動了怒:“你他媽什麼意思,給我放回去!”

“哥,哥,哥,”伊浩狠狠握著他的手,聲音是撕裂的啞,“哥,我真的隻有那麼多,等我紅了我再給你。求你了,這裏麵是兩百萬不到一些,我那麼多年存下來的。求你了,你去勸勸你家裏人,讓他們別說,別說這孩子是誰的,我求你了,求你了……”

翟永軍在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明顯神態鬆動了一下。

看著這段視頻的邢雲朵,也隨著翟永軍這個變化,挑了下眉:“看來,隻要命還在,一切價錢都好談。”

唐淺扯了下嘴角,應了她一下。

屏幕上,畫麵已經到翟永軍死死的盯著伊浩,問他是什麼意思。

“哥,哥……”被捂得嚴嚴實實的男人還在苦苦哀求著,“我的事業才起來,我不能現在出事,出事我就完了,真完了。我求你,求你,你想,我和晚晚好上後,也給了你一些活對不對?我也算關照過你對嗎?你幫幫我,幫我這一次,求你了,求你……”

翟永軍的麵色緩下了一些。

伊浩得寸進尺道:“晚晚人沒事。哥,隻要人沒事就一切好說對不對?我求你了,等我實紅了我一定會娶她,給她一個交代。你現在幫幫我,你是她哥,你一定能勸你爸媽讓他們別把這事聲張出去,晚晚醒過來,你也一定能勸她的。哥,哥,我求你了,真的求你了,我給你跪下都行……”

翟永軍死死的看了他半分多鍾,終於在那目光下,收下了那張銀行卡,慢慢放進自己上衣兜裏。

伊浩這才像一灘爛泥一樣,癱坐在了他麵前的桌子上。“密碼是哥你的生日。”他對翟永軍說。

鏡頭突然劇烈的搖晃了起來,還有男生急促的呼吸聲。在撞到了隔壁桌子發出巨大的聲響後,方巡把伊浩和翟永軍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媽的,有人拍!”邢雲朵聽見這兩人異口同聲的罵到。

再然後,是急速搖晃的鏡頭。從那短短三四分鍾的鏡頭裏,可以看出方巡一邊在跑一邊再給唐淺打電話。但一個少年又帶著笨重的相機,跑起來的速度永遠是抵不過輕裝上陣的男人,伊浩的經紀人和幾個助理不久後就追上了方巡,在來回的推搡間,伊浩剛才說的事發生了第二遍——再一次,一個年輕的男孩被人從樓梯上推了一把摔了下來,倒在了血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