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青春始於那個夏天(1 / 2)

哥哥也不差。那所在外人眼裏好像和他原本的成績不太匹配的學校,他去了,並無芥蒂,很是熱愛。他原本就是個陽光開朗的男生,我知道他參加了街舞社團,每每上台,台下女生們的尖叫聲便歡快地響在夜晚的晴空。他的青春,一點都沒有因為高考的敗北而黯淡失色。他在班裏的威信很高,老師也厚愛,每次站在領獎台上彬彬有禮的發言其實並沒有耗費太多的功夫,那大約是從內心深處積攢的底氣,直到自卑都隱退,膽怯也沒了蹤跡。

我的大學裏,還有一個美好的圖書館,窗外就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在那所理工院校,文學類的書籍並不多,占了不過幾個書架。多少個暮色四合的時刻,窗外安靜溫柔的水麵映照著淺淡的雲層,我捋著書架上的名字一本一本往後看,看累了就寫點字。我慢慢地愛上了金融學,卻始終沒有放棄文字。它們是我傷痛時的解藥,孤獨時的伴侶,困惑、壓抑、逃無可逃時,好像寫一寫就能自我治愈。

哥哥的醫學院本科要讀五年,所以他比我晚一年讀研。一個人最幸運的事,莫過於他的專業和工作便是他的熱愛之所在。哥哥很幸運,他愛極了他的專業,也愛極了未來一生將從事的工作。從讀研開始,還是學生的他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寒假與暑假,他像我在美劇《實習醫生格蕾》裏看到的那樣,匆忙地跟著主治醫生兼導師在各個病房裏穿梭,工作時間常常超過12個小時。讀研三年,他隻休過半個月的假期:每年五天,從臘月三十到正月初四。可他還是發自內心地熱愛自己的工作,實習之餘還發表了幾篇SCI論文。疲累不是他的枷鎖,卻成了他的利劍,每一分、每一秒都揮舞出成長的無限可能。

我沒有哥哥那麼熱愛我的專業,也沒有他那麼優秀。數學成績不好的我在經濟學的學術道路上吃盡苦頭,那三年裏,很多個深夜,我還是沒有擺脫往日的迷茫。讀博還是工作?考哪所學校的博士?去哪個城市工作?在哪個行業工作?一個又一個的問題像冰雹一樣砸下來,沒有一個答案能在我頭頂陰霾密布的天空劃開一道斜漏陽光的口子。

幸好,閱讀和寫作仍然是我的解藥,我走了那麼久,才知道自己微乎其微的天賦還是在這兩件小事兒上。所以我在城市中心某個少有的霓虹熄滅,星光卻閃耀起來的夜晚悄悄地對自己說:“寫下去吧,一直寫下去。”

我們等了整整八年,命運才終於給了我們一絲垂憐。

2015年的夏天,又到了6月。這個6月,對於我和哥哥來說,好像和八年前一樣刻骨銘心。哥哥考入了複旦大學,成為一名醫學博士,我們全家都為他歡喜雀躍。如果這所名校是一項肯定和嘉獎,雖然整整晚了八年,但他還是得到了。

哥哥也不差。那所在外人眼裏好像和他原本的成績不太匹配的學校,他去了,並無芥蒂,很是熱愛。他原本就是個陽光開朗的男生,我知道他參加了街舞社團,每每上台,台下女生們的尖叫聲便歡快地響在夜晚的晴空。他的青春,一點都沒有因為高考的敗北而黯淡失色。他在班裏的威信很高,老師也厚愛,每次站在領獎台上彬彬有禮的發言其實並沒有耗費太多的功夫,那大約是從內心深處積攢的底氣,直到自卑都隱退,膽怯也沒了蹤跡。

我的大學裏,還有一個美好的圖書館,窗外就是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在那所理工院校,文學類的書籍並不多,占了不過幾個書架。多少個暮色四合的時刻,窗外安靜溫柔的水麵映照著淺淡的雲層,我捋著書架上的名字一本一本往後看,看累了就寫點字。我慢慢地愛上了金融學,卻始終沒有放棄文字。它們是我傷痛時的解藥,孤獨時的伴侶,困惑、壓抑、逃無可逃時,好像寫一寫就能自我治愈。

哥哥的醫學院本科要讀五年,所以他比我晚一年讀研。一個人最幸運的事,莫過於他的專業和工作便是他的熱愛之所在。哥哥很幸運,他愛極了他的專業,也愛極了未來一生將從事的工作。從讀研開始,還是學生的他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寒假與暑假,他像我在美劇《實習醫生格蕾》裏看到的那樣,匆忙地跟著主治醫生兼導師在各個病房裏穿梭,工作時間常常超過12個小時。讀研三年,他隻休過半個月的假期:每年五天,從臘月三十到正月初四。可他還是發自內心地熱愛自己的工作,實習之餘還發表了幾篇SCI論文。疲累不是他的枷鎖,卻成了他的利劍,每一分、每一秒都揮舞出成長的無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