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小煜2011年去了美國讀書,中途隻在2012年的元旦回來過一次。我們分隔得太遠又太久,可是有些人啊,即使數年未見,仍然如同兩顆遙遙相望的星星一樣,守著相似的光芒。
上次我們說這樣多的話還是在去年的9月。兩個人分別看過《末路狂花》,都滿眼熱淚,迫不及待地要和另一個人分享。
這同樣是兩個女人的故事。各自在生活中沉沉浮浮,一個是受困於繁忙瑣事的家庭主婦塞爾瑪,另一個是在咖啡廳裏工作數年卻存款寥寥的服務員路易斯。
塞爾瑪的老公暴躁焦慮、難以溝通,動不動就火冒三丈,對塞爾瑪大發雷霆,可她即便是在邁上這條不歸路之前,還在微波爐裏為他留下了一頓晚餐。她先斬後奏的外出果然讓他勃然大怒,怒斥一聲:“你給我馬上回來!”之後不待她回答就摔了電話。
所以誰能猜到這個唯唯諾諾、連短途旅行都不敢向丈夫報備的女人,在前往墨西哥的亡命之旅上,不僅學會了妙語連珠、持槍搶劫商店,還冷酷至極、步步為營地脅迫一名警官繳械投降,成功地將瑟瑟發抖的他塞進了後備廂。
當然,每一個愛闖禍的冒失鬼旁邊都有一個清醒的、可以一巴掌打醒你的女朋友。但她也會在你受傷時奮不顧身地衝向前,甚至因此而衝動殺人。
當酒吧裏遇到一個男人想要強暴塞爾瑪時,路易斯毫不猶豫地開槍打死了他。在這一路上,她眼裏的斥責和恨鐵不成鋼是真的,可開車狂奔時,看著身邊的冒失鬼大姐困倒在副駕上的倦容,眼裏的寵溺和溫柔也是真的。
我們都一樣為《末路狂花》這場電影的最後一幕落下熱淚。
她們終於逃無可逃,於是決定在峽穀前飛車躍下。鐵鏽紅的戈壁上,揚起的沙土裏有她們因逃亡而幹枯淩亂的頭發,而眼神裏的炙熱卻足以燃燒一整個白晝。
飛車躍下之前,塞爾瑪對路易斯說:“謝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我知道她的潛台詞是,即便路易斯的所作所為觸犯了法律,將她們逼到了絕境,但她仍然無限感激。
我也從此知道,女生之間的友誼絕非隻有胭脂水粉、鮮花茉莉。飛車五萬裏、縱情天地間,我們原本就有著更山長水遠的情意。
那裏是獨屬於女生的溫柔守護,也是可以屬於女生的壯闊俠氣。
在被警車圍堵得水泄不通時,她們好像用盡了全部力氣去做最後一個擁抱,讓我想起明末文人袁中郎的詩句:“人生不得行胸臆,縱年百歲猶為夭。”
3.
每每遇到這樣的時刻,我都覺得,隻有小煜才能懂得。
我和她2007年遇見,走入大學,被分到同一個班級。如今想來,也快十年了。這些年裏,分離的時間比相聚的時間還要漫長稠密,可是好像一切都沒有變化。在她之後,我再也沒有遇到另一個人,能夠天南海北、徹夜長談,也再沒有遇到另一個人,讓我能從她的眼神裏看到自己。
2.
小煜2011年去了美國讀書,中途隻在2012年的元旦回來過一次。我們分隔得太遠又太久,可是有些人啊,即使數年未見,仍然如同兩顆遙遙相望的星星一樣,守著相似的光芒。
上次我們說這樣多的話還是在去年的9月。兩個人分別看過《末路狂花》,都滿眼熱淚,迫不及待地要和另一個人分享。
這同樣是兩個女人的故事。各自在生活中沉沉浮浮,一個是受困於繁忙瑣事的家庭主婦塞爾瑪,另一個是在咖啡廳裏工作數年卻存款寥寥的服務員路易斯。
塞爾瑪的老公暴躁焦慮、難以溝通,動不動就火冒三丈,對塞爾瑪大發雷霆,可她即便是在邁上這條不歸路之前,還在微波爐裏為他留下了一頓晚餐。她先斬後奏的外出果然讓他勃然大怒,怒斥一聲:“你給我馬上回來!”之後不待她回答就摔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