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兩人又在那裏烏雞鬥眼的,沈畫棠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慕容千越朝她笑笑說道:“我家世子就這個性子,讓王妃費心了。”
我家?沈畫棠敏銳地豎起耳朵,一臉很懂的表情:“不費心不費心,慕容將軍太客氣了。世子還有些小孩子心性,倒勞得慕容將軍多看顧了。”
慕容千越笑得眼尾彎彎:“自然。”
當晚,尉遲霖就喝醉了,拉著慕容千越蹲到長青殿頂上。看著滿眼貝闕珠宮,龍樓鳳殿,尉遲霖扯著慕容千越“咯吱咯吱”地笑起來:“你看,多壯觀,有朝一日我也要將西桑變得如此強大。”
巡夜的侍衛看到他們,卻也不敢說什麼,慕容千越看著身邊的醉鬼,朝侍衛有些抱歉地點點頭。侍衛頭領朝他行禮後,就揮手讓侍衛們退下。
“怎麼樣,”尉遲霖不待慕容千越回答就揪著他的衣領繼續問,“你覺得,她長得好看嗎?”
慕容千越定定地看向尉遲霖,眼裏像灑了一汪星辰:“好看。”
“可她為什麼不喜歡我,景王有什麼好的,”尉遲霖神色有些寂寥地看向遠處的宮燈,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阿越,我是...真的喜歡她啊。我還打聽了很多她以前的事情,知道了她從前過得很不容易,可若是我,若是我...早些遇見她。我也定能護她周全的。”
“你為什麼這般喜歡她?”
“我也不知道,一開始見麵那一刻,我就被她驚豔到了,後來她騙我,和我對峙,我反而越來越在意她了。”尉遲霖有些無奈地笑笑,拿起手中的酒壇子又飲了一口。
“阿霖,你又為何這般折磨自己呢?明明這麼不痛快,每年還要堅持前來。”慕容千越目光柔柔地看向他說。
“你不懂,你這般無情無欲,輕鬆自在的人不懂我們的痛苦,”尉遲霖搖搖頭說,“情一字最是綿長,若是能輕易割舍的下,這世間也不會有這麼多恩怨糾葛了。”
“我怎麼會不懂。”
慕容千越一眨不眨地看著尉遲霖輕輕說,隻是尉遲霖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沒有注意到。
“沒事,我也就感慨一下罷了。”尉遲霖突然朝慕容千越笑笑說,“過不了兩年我大概要娶妃了,不然不光那群老東西,連父王那關我也是過不去的。”
“哦。”慕容千越笑著悶悶地應了一聲。
“阿越,其實這麼些年,多謝你一直陪著我了,現在西桑清肅的內政有一半都是你的功勞。”尉遲霖拍拍慕容千越的肩膀說,“除了父王以外,大概你就是對我最好的人了。”
“我也不是白對你好的。”慕容千越突然轉過頭平靜地看向尉遲霖,“我也有我的私心。”
“啊。”尉遲霖張張嘴,有些愣怔地看向他,“什麼私心?若是你想謀權篡政不會等到現在,以你們慕容家族的勢力...”
慕容千越突然抬手輕輕捂住了尉遲霖的嘴,狹長的眼尾在月光下看起來像一隻笑顏彎彎的狐狸:“不是這個,是因為想一直陪著你。阿霖,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玩權弄政,可我知道你需要這些。所以我從慕容家一個不受寵的兒子,用盡手段變成慕容家家主,因為我知道,隻有手握滔天的權力,才能在你需要的時候幫到你。阿霖,你英毅果敢,卻唯獨不會洞察人心,不屑於做那些陰辣狠毒之事,可是政權本來就一半是寫在黑暗裏的。不過沒關係,這些事你不做,我來替你做。我願替你站到陰暗那麵,讓你永遠沐浴到陽光裏。我不在乎聲名狼藉,名聲惡臭,因為這些事情總要有人來做,我也不想叫它們髒了你的手。”
看著那兩人又在那裏烏雞鬥眼的,沈畫棠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慕容千越朝她笑笑說道:“我家世子就這個性子,讓王妃費心了。”
我家?沈畫棠敏銳地豎起耳朵,一臉很懂的表情:“不費心不費心,慕容將軍太客氣了。世子還有些小孩子心性,倒勞得慕容將軍多看顧了。”
慕容千越笑得眼尾彎彎:“自然。”
當晚,尉遲霖就喝醉了,拉著慕容千越蹲到長青殿頂上。看著滿眼貝闕珠宮,龍樓鳳殿,尉遲霖扯著慕容千越“咯吱咯吱”地笑起來:“你看,多壯觀,有朝一日我也要將西桑變得如此強大。”
巡夜的侍衛看到他們,卻也不敢說什麼,慕容千越看著身邊的醉鬼,朝侍衛有些抱歉地點點頭。侍衛頭領朝他行禮後,就揮手讓侍衛們退下。
“怎麼樣,”尉遲霖不待慕容千越回答就揪著他的衣領繼續問,“你覺得,她長得好看嗎?”
慕容千越定定地看向尉遲霖,眼裏像灑了一汪星辰:“好看。”
“可她為什麼不喜歡我,景王有什麼好的,”尉遲霖神色有些寂寥地看向遠處的宮燈,聲音漸漸低了下去,“阿越,我是...真的喜歡她啊。我還打聽了很多她以前的事情,知道了她從前過得很不容易,可若是我,若是我...早些遇見她。我也定能護她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