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春寒之際,那些男子都冷得多穿了一件外衫,倒是這女人隻是一件紅衣罩體,將那豐滿身形一覽無遺地顯現出來。
這女人似乎不怕冷,又或是不想遮住自己那嬌豔的身段。
一雙頎長水潤的秀腿露在外麵,修長的玉頸下半遮半掩著一片酥胸,凝脂如玉,素腰一束,不盈一握。
她朝裏麵一走,仿佛恨不得將那纖腰扭斷,張二孃見了她,隻是將臉扭到一旁,撇嘴瞪眼,暗道一句:“老娘年輕時可比你嬌媚得多了,穿這麼少,也不怕冷死你個騷狐狸。”
那些男子卻是眼睛都看得直了,幾個男子已朝她吹著口哨,這小店裏因為這女子的到來,熱鬧了許多。
那江北來的一個劍客坐在離門不遠處,斜靠著柱子,手肘下撐一把劍,兩眼放光的對女人笑道:“美人兒,你從哪來啊?”
又有一劍客盯著她那雙玉腿笑道:“倒不如到哥哥這來,我這懷裏暖和。”
女人望向那劍客,眼睛含笑含俏含妖,雲遮霧繞般,媚意蕩漾,道:“真的嗎?”旋即裝作腳下一滑,順勢摔了去,正好摔在那劍客懷裏,男子一手正好托在她細腰上。
看著懷中姣媚,男子另一隻手已朝女子玉腿撫了去,霎時身子一陣酥麻蔓至全身,直讓他閉上眼,嘴裏發出微弱的嘶嘶聲。
女子又是拋聲炫俏,抬頭望著男人,手已朝其胸口撫了上去,朱唇輕抿,食指點著男子下巴,道:“公子,這不太好吧?若是被你娘子知道了,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
男人笑道:“她不會知道的,知道了也不敢。”
眾目睽睽下,這一對男女勾勾搭搭,眉來眼去,不時打情賣笑,哪裏像是第一次見麵?
那男子瞥向別人時,一副軒軒自得之狀。
女子依然各種賣弄風.騷,甘願被這男子抱在懷中,就差移往床笫了。
其餘男子已看得目瞪口呆,又是羨慕又是惱火,暗罵憑啥這麼好的一副皮囊,偏偏躺在了別人懷裏。
張二孃在一旁呸了一聲,嘀咕道:“果然,喜歡搔首弄姿的女人是男人的通病。”
這時,那女人又對男人委屈地道:“不知公子房裏可有其他人,奴家走了一天,腿也軟了,早就想好好躺下睡覺了。”
那男子一聽,忙激動笑道:“沒人,絕對沒人,你若想睡,我現在就抱你上去,咱倆一起睡。”
女子點頭,將臉掩在了男人懷裏。
那男子朝身旁同伴使了使顏色後,忽地抱起女人站起身,慢慢爬上樓去。
那男子的幾個同伴倒也識趣,沒有多話,隻是哪能想到自己兄弟半路上竟能遇見這般好事。這等好事沒能降在他們身上,當下心頭都較為鬱悶,便隻顧吃酒了。
不過眾人奇怪的是,跟著那女人一同進入出雲客棧的三個男子,見她被其他男子抱去,竟是不為所動,早已坐在酒桌旁吃起了酒肉來,好似什麼也沒瞧見。
片刻便有人問酒桌旁的三人:“我說三位,那女人既是和你們一起來的,你們怎麼也不管管,不怕她被那男的給吃了?”
另一人笑道:“我看那女人才像是吃人的主,隻怕到了明天,樓上那兄台連路也走不動了。”
“換做你,你也照樣走不動路,那樣的女人,你們頂得住嗎?”
“頂不住,頂不住!”眾人紛紛應道,客棧內立馬充斥著笑聲。
此時那三人還未取下鬥笠,也不回話,隻顧著吃些酒肉,餓辣子摳著似的。
倒是張二孃再那櫃台裏翻了個白眼,念叨一句:“一幫臭男人,沒點出息。”念叨時也不由得暗歎朱顏易老。
燭火搖曳,店外殘雨漸歇。
樓上春事已起,一聲馬嘶從遠處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