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月幽那如描似削的身材扭動時,怯雨羞雲,舉措十分嬌媚。
她走下樓來,看著正要上樓的五個劍客,眉梢更有萬般風情。
五個劍客見狀,都停下腳步往她望去。
其中一個劍客名叫蘇泰,看著她道:“蝕髓刀,你把我兄弟怎麼了?”
申屠月幽挪到他身前,將蔥手搭在他肩上,沿其脖子慢慢撫上耳朵,炫俏一番,笑道:“你覺得呢?”
蘇泰一把將她玉手拍了下去,怒道:“把你的髒手拿開。”
申屠月幽哎喲一聲,佯裝委屈起來,道:“公子,你嫌棄奴家,難道你不喜歡我這樣的女人嗎?”
蘇泰道:“好一個蝕髓刀,作風如此不檢點,也不知多少男人的性命葬送於你手中。”
申屠月幽道:“你們這幫臭男人,明明是奴家吃了虧,怎反倒這般欺負奴家,我不曾逼他們一分一毫,都是他們自願的。”
“我兄弟若有事,我定饒不了你。”蘇泰呸了一聲,又回頭對其餘同伴道:“走,上樓。”
申屠月幽掩嘴笑出聲來,道:“你們男人可真奇怪,一邊唾棄我這樣的女人,一邊心裏卻又喜歡得不行,到頭來還要怪在奴家身上。”
那幾個劍客並不理會他,已朝樓上走去。
張二孃在一旁聽得嘀咕了幾聲不要臉。
申屠月幽並不在意,竟又扭著腰肢繞到淩九身後,雙手搭在了他肩上。
淩九隻是不動,卻想看看她究竟還要耍什麼花樣。
申屠月幽一邊撫著他肩膀,一邊將臉貼近他耳旁,盈盈笑道:“我好像聽到閣下說我下毒的功夫不如那條臭蜈蚣?”
淩九聽得耳畔有喘息聲,握著劍柄紋絲不動,道:“是我說的。”
申屠月幽道:“那不知我與折柳刀比起來,誰更好看些?”
淩九沒有回話。
申屠月幽又道:“莫非閣下不近女色?分不清好看與不好看?”
淩九沒有回答,隻道:“蝕髓刀在太行五毒中自是好看的。”
申屠月幽嗬嗬一笑,道:“他們四個都是醜男人,隻有我一個女兒家,閣下這不廢話嘛,我想聽聽閣下說些有意思的。”
淩九用餘光看著她,道:“聽聞你養得一種西域蟲蠱,專吸男人精血,以為你保持容顏,還能控製其心性,想必不少人死在你那蟲蠱之下吧。”
申屠月幽道:“那麼,你就不怕我剛才已對你下了蠱?更何況,我使毒可更狠。”
淩九道:“怕,卻也不怕。”
如此一說,申屠月幽倒也明白。
淩九自是聽聞過,蝕髓刀那蟲蠱常年含在嘴中,細如沙粒,陰陽交合時,她便會將蟲蠱送入男人體內。
申屠月幽笑道:“看來閣下對奴家了解頗深呐,莫不是惦記著奴家?我那蟲蠱雖毒,卻也比不上臭蜈蚣的桃花散,不曾要過人命,閣下何必要怕呢?”
淩九道:“雖不曾有人死在你那蟲蠱之下,但它卻讓人意誌消沉,被色欲所淹沒,淪為行屍走肉,為你是從。”
眾人聽他一說,不由想起江湖許多高手也曾因蝕髓刀而自甘墮落,毀去一世英名,其中便包括一代劍俠宋敕。
申屠月幽挺直了腰肢,不再趴在淩九肩上。
眾人隻瞧見她在淩九背上那搔首弄姿之狀,卻不曉得暗下兩人已較量了多少回合。
那毒,她始終無從下手,淩九握住劍柄的手,始終沒有鬆開一分一毫。
她道:“見色不迷,閣下不愧為一世英豪,隻是閣下喜歡吃酒,得多加小心才是。奴家可不懂什麼江湖道義,不知那蠱何時就進得別人嘴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