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男已快步走到她的身邊,急切問道,“木雪,淩西怎麼了?”
木雪頓時淚眼朦朧,哽咽道,“淩西跟著驢友團去野外爬山,突然失蹤了,大家把那座山翻遍了都沒找到人,現在生死未卜~~”
蘇男的臉色一下子變得慘白,“什麼時候的事?”
“已經失聯24小時了。”
“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喬邃派人幹的,他一直把淩西視為眼中釘,一定是他。”
喬邃動怒了,“木雪,說話要憑證據,否則我告你誹謗。”
木雪毫不示弱,“喬邃,如果淩西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喬邃幾時受過別人這樣的威脅,心頭的火苗隱隱竄動,眼神裏不由自主湧動一股陰沉和冷寒,厲聲喝道,“你再胡說八道,信不信我滅了你?”
原本喬邃就是一個嚴厲的人,常年的商場廝殺讓他身上時不時流露出一種乖張和暴戾,因此很多人都很怕他,木雪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又不甘示弱,隻得轉向蘇男,挑釁道,“你真的要嫁給這個劊子手嗎?”
這句話終於激怒了喬邃。
蘇男是他這輩子一直想求又求不到的女人,為了得到她,用了多少手段,花了多少心思,隻有他自己心裏最清楚。為了得到蘇男的愛,他付出了常人難以想像的犧牲和讓步,才換來今天來之不易的幸福。就在前一刻,他還覺得自己即將是這個世上最快樂的男人,因為他夢寐以求的女人終於要嫁給他了。
可是誰曾想到,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切的美好都被眼前這個女人破壞了。此時此刻,喬邃恨不得將木雪碎屍萬斷,一張臉陰沉的可怕,反正喬家和木家的仇恨從上一代就積累下來,也不怕在他手裏多出一條人命,想到這,雙眼寒芒立現,“來人啊~”
蘇男一看他的神情,暗叫不妙,連忙上前攔住他,“喬邃,你不能動她。”
喬邃深深凝視著自己所愛之人,臉上仍然陰鬱重重。
蘇男深吸一口氣,語氣柔和的再次說道,“喬邃,別動她,好嗎?”
女人乞求的眼光讓喬邃的怒火無法發出來,他把臉移向了民政局的大樓。
蘇男連忙轉過身,低聲勸道,“木雪,你走吧。”
木雪看了一眼蘇男,沒再堅持,剛才隻是情急之下的自然反應,她終究還是有些害怕喬邃,尤其這個男人最後看她的那一眼帶著的殺氣,讓她現在都心有餘悸,立即轉身離去。
此時,誰都沒有注意,馬路的對麵靜靜的停著一輛普通的黑色小轎車。
小車裏坐著一個身穿T恤牛仔褲的高大男人,正是高若寒。
他看著木雪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轉頭對前排的心腹阿彪吩咐道,“你派人把木雪接到我的別墅,另外這段時間多派些人手保護,不要讓喬邃有機會動她。”
“好的。”
“我們走吧。”
“喬邃還在呢?”
高若寒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容,視線再次回到民政局門口默默相對的喬邃和蘇男,目光變得意味深長,勾了一下唇角,喃喃自語道,“喬邃,來而不往非禮也,你既然送了我一份大禮,我總得回敬你一份,隻不過我的這份禮更重一些,祝你好運了。”說完,揮了揮手,隨即這輛毫不顯眼的黑色小轎車滑入車流當中,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