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時間的玫瑰總是開在充滿荊棘的人生道路之上,從秘書到天才少女作家的誕生(1 / 1)

十年的辦公室生涯對於溫塞特來說是一種折磨,秘書工作的繁瑣與程式化也常常讓她煩惱。可這份工作對她是否適合已經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了,目前她考慮的隻是能夠盡力幫助母親並且養活她們一家人。雖然這些事務性的工作讓她有時會覺得自己是在浪費時間和青春,可間接地她也從這種有條不紊的辦公室事務運作中潛移默化地學會了一套係統的工作方法和團隊中的組織協調能力,事實上這為她日後成為一名合格的大家庭的脊梁骨和擔任挪威作協主席的工作打好了堅實的基礎。當然這是若幹年後的後話了,可人生的許多機遇都始於一次次人們無意間的選擇。

在這段秘書生涯中,她深切地了解到社會底層人們的生活,人與人之間細密卻微妙的複雜關係,在她的不懈的細心觀察中,她頭腦中漸漸地便形成了一套成就她日後深刻卻獨到的風格的個人生命體驗。因為工作的性質,她會和各種各樣的人打交道,而這與她從小到大諳熟於心的曆史文本似乎又形成了某種契合。她發現人類的命運和生活幾千年如一日,生與死在若幹的肉體之上進行了千年如一日的演繹,而命運的苦痛和孤寂感卻從未因此改變過。醞釀於心的一種時代下的“棄嬰”形象便在她心中日益豐滿起來。

她突然間便如一個頓悟的僧人一般,十六歲那年她拿起了手中的筆,她的第一部作品一寫便是六年,而她的這部處女作是以中世紀的斯堪的納維亞為背景的長篇小說。這部耗盡了她心力的“曆史巨著”,不僅隱含了她對父親的深深懷念,更包含了她對那個永遠逝去了的年代的深沉緬懷。

這部長篇巨著產生於她白日繁重工作後的無數次熬更守夜,就在一盞青燈之下那個年輕的女性的身影卻如中世紀一個執著而樸實的農夫,她堅守著身下的這片土地,夜以繼日地耕作著,灑下了種子等待著收獲。而秋天尚未來到,手稿被拒的毀滅性打擊便不期而至了。事隔兩年之後,直到她的另一部作品誕生才讓她在挪威的文壇上嶄露了頭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