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小森，連竇老爺子都笑了。
後果就是當事人惱羞成怒，隨手抓了本書，推門去了外麵。
小森趕緊追出去，“你的茶。”
某人自然是不理的。
小森隻得耐心哄勸，“你不是要吃點心嗎？生氣也別和肚子過意不去啊！還有，你手裏的書，是我的。”
竇蕭低頭一看，高一數學。
這才想起自己那本書已經看完，放進包裏了。
“你在自學？”
現在輪到小森不好意思了，在學霸麵前，自然心虛，“嗯，開學不是要考試麼？我擔心……”
“嗯，繼續給你補習。”
說完，麵無表情地進了包廂，拿出紙和筆。
見她呆愣著站在那兒，眉一挑，“怎麼？”
趕緊擺手，“沒怎麼，補，補習？”
“對，補習。”
“現在就開始？”
“嗯，不然你想等開學以後？”
一想到開學摸底考，小森一哆嗦，趕緊拋開雜念，抓起書包開始找紙和筆。
“我這裏有，你跟我說說預習的進度。”
竇老爺子見倆人你來我往地鬥法，早悶在肚子笑了半天。
這時候自然不會去打擾，“我出去溜達溜達。”
“嗯。”竇蕭眼睛都沒抬。
“竇爺爺別跑遠了。”小森殷切叮囑。
真是親孫子啊！
竇恒山肚子裏吐槽，擺擺手，搖搖頭，踱著步子走了。
整個包廂，就剩下他們倆。
鑽心學習的倆人一開始一人一張床，湊著中間的桌子，床和桌子離得太遠，沒一會兒竇蕭時不時還要扭脖子就著小森的方向，沒一會兒就酸了。
小森多體貼的姑娘，趕緊提議到外麵的走道。
小桌子剛剛好，頭頂頭。
擔心影響別人，倆人說話都很小聲，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在說悄悄話。
路上的時間，三分之一陪聊，三分之一畫畫，三分之一用來補習了。
也不知道老爺子去哪兒晃悠去了，快到站才回來。
那個年輕人早已回包廂，繼續酣睡，直到三人下車都未醒來。
出站有人接。
“小森丫頭，你暫時跟我和竇蕭回家住。等美美那丫頭來了，你們再商量怎麼弄，好不好？”
竇老爺子很民主，跟她說話都是有商有量，親切地就像鄰家爺爺。
有人安排住宿，她肯定沒意見。
她能回報的，就是用有限的條件給老爺子調理調理身體，比如空間產的花茶、水果、紫藤水什麼的。
“嗯，我聽竇爺爺的。”
接車的姓杜，看年齡和蘭康寧差不多，見到老爺子非常客氣，喊竇蕭“杜少爺”。
小森心裏默默驚詫了一把，怎麼有種回到民國當少爺的感覺？
竇蕭臉色一如既往地安靜，不過還是禮貌地打了聲招呼，把杜興激動壞了。
要知道，小時候跟他十句話，未必願意回一句呢。
當時差點兒愁死老爺子，甚至還去看了醫生。
回去的路上，杜興很興奮，開始跟老爺子彙報工作。
“你現在已經不是秘書了，我也不在那個崗位多年，咱聊點兒輕鬆的話題。記得你閨女跟我孫子一樣大吧？”
不光小森，連竇老爺子都笑了。
後果就是當事人惱羞成怒，隨手抓了本書，推門去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