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算哪門子的奶奶啊？你要知道，你男人姓馮，我兒子姓蘭，不姓馮。”
連敬語都不用了，算是徹底撕破臉了。
“當初我就是瞎眼了，才放你這隻蠍子進門，外麵半點兒本事沒有，光會跟自己家裏耍橫……”
小森才見識到，祖奶奶點起痛穴來，那也是快、準、狠啊！
蘭正國一口煙嗆得滿臉通紅，一雙眼鼓鼓的，裏麵全是紅血絲，看的好嚇人。
蘭正國這邊正和媳婦兒說著話，哪想自家親爹和奶奶會杠起來？趕緊上前打圓場，卻沒想蘭正國會真的動手。
一臂膀掄過去，如果不是蘭康寧擋著，老馮氏鐵定被掃到牆上，且受傷不輕。
蘭正國個頭不高，一拳直接砸在蘭康寧的耳朵邊，他整個人都攛了出去，好不容易站住了，人卻是懵的。
寧清的視線被門擋住，小森卻看了個正著，整個人彈跳出去，“爸，你還好吧？”
老馮氏也沒想他會真的動手，見孫子被打，氣得扶住門框才勉強站穩。
指著他罵道，“你還真是被錢迷住眼了，連我這個老婆子都要打嗎？”
蘭正國斜眼看著她，“打的就是你這個心眼子多的老婆子，你不就是瞧不起我麼？瞧不起也比你一輩子克夫的寡母活得強，怎麼？不服氣？還想像年輕時磋磨我麼？你老了，站都站不穩了，就等著進棺材了，要不是蘭康寧腦子裏進屎，你早就被涼席裹著扔進亂葬崗，還能站在這兒跟老子開口？”
小森被這一番言語砸得有些懵，喉嚨有些幹澀道，“爺爺，祖奶奶是我奶奶的親娘，您怎麼能這樣說她？”
“我這樣說她怎麼了？你問問她輩子到底幹了多少醃漬事兒才得了報應？對了，這兒有你一個殺千刀的丫頭片子說話的份兒麼？滾一邊兒去。”
蘭康寧耳朵一開始有些嗡嗡作響，但這些話卻是一字不落地鑽進耳朵裏去了。
強忍著頭暈，倔強道，“爹，小森雖然是個閨女兒，卻也是我心疼的，您不能這樣說她。”
蘭正國從當蘭家的主開始，就從未被人忤逆過，今兒竟然連著被人反駁，可見其憤怒。
一個健步衝過去就要摑掌，被警惕的小森一把拉開，踉蹌幾步，總好過被打。
看自家老爹的模樣，剛才那一拳頭肯定不輕，嘴角都滲血了，最重的力道砸在耳朵上，要是內出血就麻煩了。
小森是絕對不會讓老爸再挨打的。
從小被罵砍頭的、殺千刀的、賠錢貨……早已習慣，如今多罵兩句也不會掉塊肉。
將蘭康寧扯到自己身後，“爺爺，您不是要蓋新房子嗎？過兩天叫上小叔一起，大家一起商量商量，爸，您說是吧？”
蘭康寧想起，當初簽協議的時候，說好的是兩兄弟一人九百。
被小森一提醒，立馬反應過來，“是啊，爹。明天兩個孩子要開學，等我忙完這些，叫上康田一起去看看您選的地兒，到時候再商議。”
蘭正國冷哼，“開學？你是花錢供她們讀書，好不容易能掙錢了，就嫁去別人家做媳婦兒麼？你到是個大方的，怎麼到給你爹我花錢的時候，就嘰嘰歪歪這麼多事兒？”
“你算哪門子的奶奶啊？你要知道，你男人姓馮，我兒子姓蘭，不姓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