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神龍帝托孤 倪將軍遇阻(3 / 3)

“你!廢什麼話,快點讓開,否則不客氣了!”

“嗬嗬,隻是有事在身,現下還無法離去。不如請你們家將軍過來一敘?”

一聽,兵丁迅速拔刀,就欲要上前將這幾人給轟走,可瞧著對方沒動靜,怒起,一縱韁繩,還未動身,就聽得將軍喝阻,立刻策馬讓開。隻見倪忠嶽單手拎著長柄大刀,勒馬駐足,瞧著黑衣言道:

“這是怎麼回事?為何阻擋我等去路?”

“見過倪將軍!小老兒不過是奉命在此找人,還需看一下將軍的車馬中是否有我們要找的人,不會耽誤大人—”

“放肆!你是何人?身居何職?在哪辦差?是奉了何人之命?”

如此斷喝,身邊兵丁立馬舉刀,圍向黑衣人。那老者悶哼一聲,黑衣人亦拔刀相向,與兵丁對峙,轉眼間老者傲然言道:

“不想葬身於此的,就讓我派人去查驗!”

倪忠嶽翻手一轉,呼的疾舞起掩月刀,旄羽轉若流星,猛地闊刃向上斜指,朝天一掛,晃閃著寒光,怒瞪著老者哈哈大笑,言道:

“哪裏來的雜毛!口氣不小,竟然敢在本將軍麵前吹噓,看我不打得你恨不得回娘胎!”

“哼!別以為你是滄浪宗首徒就如此狂妄,今天我就會一會你這數十年一出的滄浪高徒,到底有什麼本事!”

話音一落,那名老者拔出精鋼長劍,挽了個劍花,流光四溢,旋即仰天長嘯,兩側竄出百餘人,亮起刃光撲向車隊。隻見倪忠嶽縱馬一躍,口中怒喝道:

“護好家眷!砍了這幫逆賊,殺!”

當頭一刀砍下,勁氣尖嘯,青影如風,直奔那老者落下,恨不得一刀劈成兩瓣。卻見那老者臉色一沉,操馬側身,舉劍急揮,一迎上青影,扭動腰肩,發力撥偏了刀勢,碰的發出一聲脆響。

“當—!”

一轉長柄,反手又是一刀橫掃,力道更甚幾分,破空而去。那老者一後仰,順著一挑,躲了過去,卻一時近不了身奈何不得,如此挑撥格擋,閃躲了十幾個回合。而車隊已經打得亂作一團,黑衣人與兵丁隨行廝殺的熱血拋飛,喊聲震天。

車馬內的家眷更是驚慌萬分,不時一蓬鮮紅染了紗簾,嚇的失聲尖叫,依偎著瑟瑟發抖,偶爾黑衣人提刀闖入,逢人便砍,遇害者瞪著恐懼的眼睛沒了氣息,鮮血透過縫隙滴落地麵。

個個打紅眼,狀若瘋癲,拚死搏殺。慘叫,哭泣,呻吟,聲聲傳入倪忠嶽的耳中,心中清晰地分辨出,這個是家眷,那個是兵丁隨行,還有一些是可惡的黑衣人,憤恨地使出全力狂砸那名老者,招招凶猛,卻暗地裏注意著篷布馬車,不敢掉以輕心,可又不敢有過分舉動。

眼瞧著幾名黑衣人衝入篷車附近,一人忽的竄了進去,惱的倪忠嶽又怒又驚,大吼一聲暴砍那名老者,順手劈了一名旁邊的黑衣人,一刀從肩直至腰間,轉手一抖寬刃,散成兩塊,鮮血濺了一身,環眼圓睜,氣衝鬥牛。

側首盯著老者,餘光隻見一道身影被擊出篷車,噗地滾了數步,如同死物,沒了動靜。瞧著是黑衣人,卻又見兩人魚貫而入,眨眼間一樣倒飛了出去,摔倒地上。立馬心中大定,轉手擺弄的掩月刀勢如猛虎一般,撲向老者,真是刃裂虛空飆風怒,霸橫狂野敵膽寒,戰作一團。

二人激鬥片刻,忽聞遠處響起一陣奔蹄聲,聽著人數不少,倪忠嶽急忙虛晃一刀,扭頭查看。隻見一群黑衣人自嶺下飛馳而來,盡皆是些彪悍之輩,旋即眉頭一揚,挑砍了老者兩刀,猛地一扯韁繩,衝向車隊,大喊道:

“隨行守護,兵甲殿後,隨我衝殺出去!”

吼著就闖入車馬中,一遇到黑衣人,立刻揮起長柄寬刃一通劈砍,刀刀見血,拋肢落首,殺的黑衣人一亂,奔突至篷車一側,剁翻幾人,暴喝道:

“隨我來,衝!”

轉身提刀,勒的戰馬前足騰空,昂首嘶鳴,一躍而出,竄向黑衣老者,所過之處黑衣人皆退,慢著必死。待逼近老者身前,猛砍坐騎,幾刀逼退,借勢斬了幾人,殺出個缺口,揮手示意,讓車馬快速通過,不時阻擋圍上來的黑衣人,打得那老者滿頭冒火,挨邊的黑衣人命喪丘陵。

瞧著隨行護著車馬逃了出去,當即與兵丁拖住那些黑衣人,殺得昏天黑地。一會,那老者退出戰鬥,駐足觀望,倪忠嶽亦落刃向下,指地掛刀,掃了眼正在拚鬥的兵丁,卻也是死傷過半,不由得麵露悲色。

瞬間又倒下數人,這些皆是自個帶出來的勇卒親兵,頓時怒火中燒,緊緊握著長柄,攥起韁繩,就欲上前廝殺,卻看到黑衣人援兵趕至,亮刃衝殺了起來,此刻已不能硬拚,隻得大聲喊道:

“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