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站了多久,她放在床頭的手機響了。
糟糕!
她忘了跟時迎說自己的情況,萬一露餡豈不是......
阮玲正緊張,手機的鈴聲戛然而止。
不知過了多久,病房門再次傳來聲音,跟著傳來柯傑的聲音:“紀總,文件送來了。”
“大秀可結束。”
“已經結束了。隻是......”
後麵柯傑聲音變小,阮玲豎著耳朵,依然沒有聽清。
就在這時,本來離開的於曼去而複返。
“紀總,玲子這個事你可得給個交代。”
聽著她的話,阮玲暗暗對她豎起大拇指。
姐們,好樣的!
就在她期待紀宣會說什麼的時候,傳來柯傑的聲音:“於總,事情的大概過程,我已經了解清楚。”
“所以呢?”
對啊,所以呢。就算調監控,依然是程伊的錯,她都是受害者。
然而,柯傑接下來的話,差點讓假裝昏迷的阮玲直接跳起來。
“程總監隻是一時失手,她已經為自己的衝動道歉。”
“呸!一句道歉就了事了?紀宣,紀先生,現在躺著昏迷不醒的人是你的妻子,你孩子的媽。如今那個傷害她的女人,就那麼放過,你甘心我可不甘心!”
於曼的話,讓整個病房的氣氛變得格外詭異。
阮玲放在被子下的手緊緊攥著,好像下一秒她就坐起,指著紀宣破口大罵。
“不存在甘心與否,她是我的女人,但凡受到傷害我都會心疼。”
終是在她即將做出決定時,紀宣突然開了口。
“心疼,嗬嗬。紀總,我不知道你這話裏有多少真假。不過,我很想知道你跟程伊的關係,以及她在你這裏的地位為何如此特殊?”
於曼問到點子上,阮玲本就忐忑,更加慌亂。
按理說,她應該是信任紀宣的,但總覺得事情往往似是不如表麵那般簡單。她總覺得,他有什麼秘密瞞著她。
這樣想著,阮玲心裏開始對紀宣買下怨怒的情緒。
“沒什麼關係。我說過,我隻對我的妻子在意,別的女人就隻是別人,跟我沒有多大聯係。”
“好話誰不會說。紀總......”
“於總,這是紀總的家事,外人再怎麼議論,也都隻是外人。”
未等於曼說完,柯傑搶先打斷。
隻有紀宣這個當事人,一直沉默寡言。
好半天,病房沒再發出任何聲音。
阮玲猜測他們一定在各自沉思,尤其是紀宣。他這個人尤為喜歡懷疑,可千萬懷疑到她吧?
正在她剛鬆一口氣,隱約感覺有人靠近床邊,一道熟悉的氣息直逼而來。
阮玲再次緊繃神經,生怕暴露自己。
“我這邊還有事,晚點過來陪你。”
紀宣的聲音,突然在上方響起,跟著,臉頰一熱。
他當著於曼和柯傑,吻了她的臉頰?!
紀宣突然轉了性子?
阮玲意外的同時,柯傑也是頭一次見。
隻有於曼還是一臉埋怨他的意思,為阮玲打抱不平。
後來,他們走了。
隨著房門關上,阮玲睜開眼猛地大喘著氣。
“原來,小醜是我自己!”
良久,她撐著手臂,半天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