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宣將外套搭在臂彎,看著她的目光裏,透著一絲無奈。
“是小寶。”
說完,他轉身去了衣帽間。
阮玲一臉不可置信,小跑追他而去。
衣帽間,紀宣當著她的麵赤裸著身子換下睡衣,轉身回來慢悠悠地扣著扣子。
阮玲就站在他麵前,僅一步之遙。
二人此刻,卻都沒有想親熱的心思。
“小寶一個孩童......這次你可不能再瞞著我了。”
紀宣久久不開口,阮玲先發製人,將話說開。
他看著她的眼神從無奈到釋然,隨後笑了。
“放心,有我在。再可惡的人,也不能動我兒子一根汗毛。”
阮玲撇嘴,瞪他。
紀宣倒是笑的肆意,伸臂攬住她的肩頭,朝著外室走去。
這一夜,兩人心事重重,直到半夜依舊毫無睡意。
阮玲翻了個身,對著紀宣鄭重其事道:“你跟我說老實話,是不是洛家有什麼把柄讓你給握住了。”
紀宣這個人最擅長藏事,一般他不想說的,你就是殺了他也套不出什麼。
但是今天,阮玲得知自己兒子可能會遇到危險,勢必要知根知底。
“是洛家少主的事。”
他也側了身,手臂枕著腦袋。
窗外皎潔的月光照進室內,灑下一片銀輝。
房間的光線很暗,但依然掩飾不住男人那雙特殊的眸色。
阮玲湊近他,主動在他鼻尖落下一吻。
紀宣知道她在撩撥自己,隻是笑笑並未有所動作。
他在她麵前從未有過這麼一次,這樣能忍過。因為今日比較特殊,他是實在提不起興致。就算她的主動勾引,他也隻是春心蕩漾,並非想入非非。
阮玲親他,注視著他目光的眼神,帶著幾分懷疑。
這男人從前可是碰不得,稍稍挨著他就忍不了。如今,怎的變得清心寡欲,毫無所動?
“別鬧。”
他將她擁入懷,嗓音低沉。
阮玲抬頭望著昏暗中,他的清雋眉眼,抬手一圈圈摩挲描摹。
“你別告訴我是洛家少主繼承人的事。可這管小寶什麼事,他還那麼小。”
“你可知,紀銘瑄將他的名牌送給了我兒子。”
話音一落,阮玲畫圈的手,猛地一頓。
隨後,她依舊不敢相信。
“他都死了那麼久了,什麼時候送的,你可別騙我。”
“在你車禍住院期間。”
紀宣的話,讓阮玲再次啞口無言。
好半晌,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我不信。”
“這件事,隻有我知道。但是現在,洛家老爺子找上門,證明也已知曉。”
“你的意思是說,紀銘瑄送給小寶的時候,還有人知道,然後說了出去,導致洛家找來?”
“極有可能。”
“可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報複嗎?這樣想來,他也太可怕了。”
“一切都隻是猜測,還無法確定是不是有第三個人知道。畢竟當時是在醫院,就算第三個人知道,那也應該是你。”
“怎麼可能!”
他的猜測,遭到阮玲無情反駁。
紀宣不怒反笑,將她摟的更緊,還不忘在她額頭親了一口。
紀宣將外套搭在臂彎,看著她的目光裏,透著一絲無奈。
“是小寶。”
說完,他轉身去了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