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真實的原因是雲妜她忘了。
這一個上午便發生了蠱蟲暴動,禁地異變,大寧太子受傷,南疆公主體虛以及她要去仔細尋思著如何醫治,哪能想起來昨日冒犯她的人?
不過,在南疆王走過來,親自開口再次請求時,雲妜自是想了起來。
雲妜輕點下腦袋,隨即便轉身走向那剛才路過的房屋,推門走了進去。
說實在的,雲妜覺得南疆人有些可愛,看他們辦的事……
她便是那麼隨口一說,他們還當真將人放到了南疆公主的院落裏來。雖然,那屋子看著像是下人所住之處,但亦當真是南疆公主的身邊呀。
便是看在這點上麵,她亦沒必要再跟個不懂事的孩子計較。
雖然……她自己如今這個年齡,亦是個半大孩子,但到底還是及笄了不是嗎?
雲妜進了屋中後,因著下人屋,所以空間並不是很大,除了南疆王,便隻有一個慕宇軒。
而亦是在這時,南疆王才終於看到了雲妜醫治人的手段。
看著那細長泛紫的長針,再配合那套令人眼花繚亂地手勢,隨即便聽到一聲‘啪’,緊接著便看到她丟了一粒藥丸入了他的口中,隨後便又極其迅速地收回了長針。
當雲妜再次將針袋放置懷中之時,南疆王卻還未回過神。
倒是慕宇軒滿眼大是讚賞地望著雲妜,且還比了個手勢。
雲妜輕勾唇角,隨即說道,“半個時辰後便會轉醒,在此期間不要吵他動他,醒來後好生調養些時日,便可再次養蠱。”
淡漠地聲音從屋內響起,亦不知是說給南疆王還是那門外的一對夫妻聽。
總之並不重要!
南疆王這時終於在雲妜清冷地聲音中回過神,隨即再次向雲妜作揖一禮,“有牢毒公子,讓您費心了!”
這句話有著雙重意思,一是指這醫治的消息,另一則是指南鳶的醫治法子。
雲妜輕點頭,轉身便踏出屋子。
隨即……
“多謝毒公子!”
這並非僅僅那一對夫妻的聲音,更有守在外的其他南疆子民聲音在內。
雲妜晃了晃神,下意識便看向身後的南疆王,再看回門外的眾人,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對著南疆王拱手一禮後,便帶著絮語幾人離開。
而南疆眾人則是就這麼目送著雲妜幾人走了很遠才收回視線望向他們的王,爭相詢問公主一事。
“南疆的風景……很不錯。”
走在回去路上的雲妜,突然有感而發地說道。
阿嫵與小西滿眼疑惑,下意識便望向絮語。
絮語望著二人笑笑,隨即應聲道,“確實。”
她明白小姐所說的風景並非當真南疆的山間林環景色迷人,而是意有所指地做著比喻。
像她,生而萬千寵愛的世家貴女,一朝失事便遭遇各種嘴臉,無處可躲,隻能迎難而上的陰謀詭計,癡心相許卻慘遭冷待的愛情,這一切都沒有南疆子民的淳樸來得舒心。
便是身而為女侍的她,亦是在重重詭計算計陷害最終脫穎而出。
其實,真實的原因是雲妜她忘了。
這一個上午便發生了蠱蟲暴動,禁地異變,大寧太子受傷,南疆公主體虛以及她要去仔細尋思著如何醫治,哪能想起來昨日冒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