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不笨,她相信容宴既然開口說了這些事來,就一定是有他的理由。
甚至,在白溪認為的男人的劣根性裏,她覺得容宴很可能是為了拖延她的時間,會不會就跟她囚禁那些世家毒人一般,將她的女兒控製住。
畢竟人心險惡,容宴這小子看著就很是狡猾……
容宴見白溪心平氣和的語氣,心裏下意識地鬆了一口氣。
然後迎上白溪的眼神道,“她在哪,我現在不能告訴你,除非她自己願意說出身份與你相認。”
原本容宴覺得自己說出這麼一句話後,白溪定然是不悅地想要逼迫他,心裏也打定了主意,如何開脫。
然而卻沒有想到,白溪聽了他的話之後,非但沒有逼迫他,反而那眉眼間還柔和了一些?
其實,容宴自己是沒有發覺到。
在他談及雲妜的時候,那語氣中自然地以她為尊的那種態度,早就表明出來。
所以,白溪聽出來後,自然就將自己先前的假設以及怒火消散了一些。
而且,她從容宴的語氣中亦聽出了自己這雙兒女當真在雲上國裏的意思來。
那麼……
隻要在雲上國,就沒有她找不到的人。
白溪這麼一想,莫名地腦海裏就想到了那日在破院外陣法中見到的雲妜。
總覺得有什麼是被她忽視掉的?
“不過,雖然不能告訴你女兒雲妜的下落,但是我卻是要告知你一下,你捉走的那兩人,一人乃是你女兒雲妜的未婚夫也就是你的準女婿,一人乃是你女兒雲妜身邊的人,往日裏,她待他們皆是極其維護,若是你傷了他們……”
容宴也是沒有辦法,這白溪簡直就是我行我素強勢的很,便是這麼多的家族一起,都不敢輕易上前對上她。
所以,隻能將雲妜拖了出來,並且把蕭宸和阿嫵與雲妜之間的關係說明。
而聽了容宴的話的人,最為震驚的倒並非是白溪,反而是也跟著白家主一起護在容宴身前的容冽。
尤其在容冽聽到那麼一句,雲妜這個人極其護短。
那麼……
不小心丟了阿嫵的他,是不是要被她嫌棄?
如果他入不了雲妜的眼,那他跟阿嫵……
想到這裏,容冽的唇角就抿得死緊,比那河蚌還要緊密。
再看看白溪。
在白溪聽到容宴這麼一句話後,不知為何,腦子裏原本團起來的那股霧,突然就被撥開了。
優秀出色。
已覺醒。
極其維護。
女兒。
再加上她心裏的那股異常。
這幾樣重疊加在一起,隻在她的腦海裏混成一個畫麵。
原來……
她的身份是她的女兒!
想到這裏,向來冷冽的白溪,竟然就在眾人的注目下,微微勾起了唇角,刹那間天地間為之失色。
雲妜長得很美,這一點容宴是一直都知道的。
再看看現在眼前的白溪。
容宴終於知道雲妜的美更多的是遺傳了誰。
隻是一直以來白溪一直都是冷著一張臉,眼神亦是毫無溫度,所以無人敢正眼仔細看對方。
所以,現在看到這一幕,當然就不免地一個個驚呆在了遠處。
白溪不笨,她相信容宴既然開口說了這些事來,就一定是有他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