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冉拉著他衣領的手微微收緊,看著男人略微有點烏的唇瓣,不是健康的顏色。
她用力的盯著,猛然想起男人後背受傷了,她正要鬆開手,男人的唇就落了下來。
他的氣息撲麵而來。
在麗江的三個月,陶冉努力的想要忘記他,可是每每午夜夢回,和他在一起的那些日子,就如同放電影一般,在她的夢裏一遍遍的呈現。
所以,在那三個月裏,她清醒的時候很多,一天最多睡六個小時,她害怕夢裏的男人就像是厲鬼一般纏著自己。
此刻被他抱在懷裏,她才知道,不管她給自己多少遍暗示,她還是愛他,而且是非他不可。
不知道過了多久,衛澤岩終於鬆開了陶冉。
陶冉的小臉上已經是一片緋紅,身體軟軟的掛在男人身上。
衛澤岩的唇角勾著笑:“老婆,我真的好想好想你。”
陶冉微微一笑:“我也是。”
“你剛才說就算是我明天死了,你也要和我在一起?”衛澤岩柔聲問。
“嗯,都怪那無良醫生,害得我們分開這麼久,老公,你別生氣了,我們原諒他了!”陶冉笑著道。
“啊?什麼醫生?”衛澤岩一頭霧水。
他敏銳的察覺到,他和陶冉的思想好像不是在一個水平線上,他們談論的不是一件事。
果然,他聽到陶冉的話,立刻明白怎麼一回事。
“澤銘說醫生診斷錯了,說你得了絕症,所以,你才拋棄我了,對不對?”陶冉向他求證。
絕症?
虧衛澤銘想得出來!
衛澤岩的唇角抽了抽,不過不可否認,這是一個很好的理由。
他對著陶冉點點頭。
可是……
問題來了,要是DNA鑒定結果出來了,如果結果不是他們期望的,那是不是他又要拿絕症來說事?
衛澤銘!
真是成事不足啊!
“老公,這種時候明明該我們一起麵對,你怎麼能推開我呢?”陶冉嬌嗔的看了他一眼。
“老婆,我錯了。”衛澤岩輕輕一笑。
“老公,回房間,你在麗江受傷了是不是?為什麼也不告訴我?你什麼都不告訴我,到底有沒有當我是你老婆!”陶冉有些生氣。
都知道,把她一個人瞞著,這種感覺真的很不好受。
“怕你擔心,乖,別生氣。”衛澤岩溫柔的哄她。
陶冉努了努嘴:“以後不管發生什麼,必須要告訴我,聽到沒有!”
“是,老婆大人。”衛澤岩還對著陶冉敬了個軍禮。
陶冉“噗呲”一笑。
兩人走進房間,陶冉拉著衛澤岩在沙發上坐下。
陶冉伸手去脫衛澤岩的衣服。
衛澤岩一把按住她的手,唇角掛著壞笑:“老婆,別,現在大白天的。”
陶冉的臉頰紅了紅,立刻想起之前她投懷送抱,衛澤岩多次拒絕她的事情。
她一下子就惱羞成怒,一拳打在衛澤岩精壯的胸膛上:“你胡說八道什麼!我看看你背上的傷。”
“老婆,一點兒都不嚴重,別看了,乖。”衛澤岩推開她的手。
陶冉的力氣雖然小,可是她那一拳直接砸在衛澤岩的胸膛上,衛澤岩緩了一會神。
“不行,我要看!”陶冉單膝跪在沙發上,她不敢用力,隻是輕輕的扯開衛澤岩身上的睡袍。
“轉過身去!”睡袍一脫開,陶冉就看到衛澤岩胸膛上纏著的紗布。
衛澤岩依言轉過身,唇角勾著笑。
被人關心,被人緊張的感覺真好。
陶冉看著他後背上纏著交錯的紗布,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
男人的背很挺拔,是健康的小麥膚色。
幾個月前,陶冉還趴在他背上,感受著他身體的溫度,以及他帶給自己的安全感。tqR1
此刻卻都用紗布包著,想來,燒傷很嚴重,他怎麼不在醫院躺著,這麼任性。
陶冉的眼淚“啪嗒”一聲,立刻掉了下來。
衛澤岩見陶冉好久都沒了聲音,他疑惑的轉過頭,看到的就是陶冉可憐兮兮掉眼淚的樣子。
衛澤岩心疼得不得了,伸手將她抱入懷中,低聲哄著:“好了,別哭了,真的不嚴重,是那醫生太誇張了,纏了太多紗布,真的沒事的。”
陶冉在他懷裏忍住眼淚,感動的看著他。
“老公,那麼大的火,你為什麼要進來救我?”陶冉眼淚漣漣。
“傻瓜,你是我老婆,我不救,誰救你。”衛澤岩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額頭。
兩個人絮絮叨叨的聊了好多,陶冉哭來哭去的,最後在衛澤岩的懷裏睡著了。
衛澤岩的後背有傷,他有些吃力的抱著陶冉去到柔軟的床上,仔細的幫她蓋好被子。
他穿上睡袍,先是去到客房,叫來醫生換了一次藥。
醫生有些擔憂的看著他:“岩少,傷口有些裂開了,您要注意不能劇烈運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