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少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煙圈,他被嗆得咳了一聲,接著,他的假發被抓起,他想站起來,假發已經被扯掉,龍少改抓著他戴了發套的地方,一把抓緊,像提物件似的,更像是拿著他的項上人頭,用力晃了兩下,將他整個人都晃來晃去,“她不上,難道你上?”他說著,將韋景寒從台階上扔下去,居高臨下地看著裘曉亞,笑著道:“小姑娘,你敢不敢?”
武哥已經脫下西裝和墨鏡,露出身上虯實的肌肉。他以打泰拳為主,上肢力量十分發達,手臂上的肉鼓起,隨著他原地彈跳熱身,緊緊繃著。
剛剛在場上搏鬥的兩個人被人拖了下來,兩個人都傷得不輕,兩敗俱傷。可在龍少麵前,還是都跪了下來,嘴裏含糊說著求饒的話。
龍少嫌看著煩,手一揮,這兩個人便被人又拖走。
淡淡的血腥氣在空氣中蒸發著,在武哥進了鐵絲圈裏後,人群的聲浪越來越強,讓裘曉亞的心也不由微微緊張地顫了一下。
“如果你能贏,我就答應你一個條件。”龍少對待有勇氣與他對抗的人多了一份欣賞。這不影響他想要看見裘曉亞被打倒時的期待感,不過是變態到他的地步,至今頭上又有人撐腰,敢直視他的人越來越少,有時就有點兒懷念被人盯著的感受。
就像你想拿別人的東西,你得先說些好話。光是搶的話,也沒有意思,偶爾,騙來的東西才能更有些成就感。
“好,如果我贏了。”裘曉亞果然輕易就上了當,聲音脆得像黃鶯,那是種極易被抓、並死亡的鳥,“我要你放了他。”她指向剛剛滾下幾步台階,現在還不敢爬起來的韋景寒。
假發一落,妝容便出現了瑕疵。頭套突兀地將他的發際線箍了出來,讓他的臉變得猶如鬼魅,他原先低著頭,在聽見裘曉亞的話時,放在地上的手指蜷了起來,形成了一個虛握的拳頭。
“我的人已經找到了你的政爺呢。”龍少聽見她提的條件,頗有深意地緩緩道:“你不先救丁政?”
“就他,我要是贏了,你讓他跟我走。”裘曉亞站在台階下麵,昂首而立,她今天穿著白色的休閑衫,顯得臉更白,人更小。她與這裏周遭的一切格格不入,像是要放出光來,“我隻救眼皮子底下的人。”
而政爺,那麼厲害的人,才不會輕易地就被抓住。
裘曉亞的信心從丁政這個名字裏源源不斷的輸送進來,她打算無條件地相信政爺。
政爺不是一個會輕許諾言的人,更不會是一個會違背諾言的人,他說他會好好的,就一定會好好的。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朝白光籠罩成一個圈的鐵絲籠走過去,裏麵的武哥朝她露出凶光,伸出右手的拇指,然後將拇指朝下,給了她一個下馬威的手勢。
在看見武哥的對手是這樣一個白弱瘦小的女生時,全場的人靜了半秒,又很快情緒更加高漲。沒有人覺得強壯的武哥對戰一個看上去弱小的女生有什麼不對勁,這個鐵絲圈內,是無休止的搏殺,沒有任何規矩限定,鐵絲圈外,是沒有任何善意的圍觀,沒有任何同情。
龍少朝他的臉上吐了一口煙圈,他被嗆得咳了一聲,接著,他的假發被抓起,他想站起來,假發已經被扯掉,龍少改抓著他戴了發套的地方,一把抓緊,像提物件似的,更像是拿著他的項上人頭,用力晃了兩下,將他整個人都晃來晃去,“她不上,難道你上?”他說著,將韋景寒從台階上扔下去,居高臨下地看著裘曉亞,笑著道:“小姑娘,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