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城本就極為發達,這個監獄更是順城最出名的監獄,因此設施極為完善,宿舍、操場、食堂這些基礎設置不用多說,除此之外,這所監獄裏還有階梯教室、圖書館、微機室、甚至心理谘詢室等先進設施,比一些中學都要完備。

許錦逸注意的卻不是這些,他的目光總是趁著別人不注意的時候向高牆電網瞄。

這間監獄尺厚的外牆足有四五米高,外牆之上又架著近兩米的電網,防護措施極為嚴厲。若有犯人翻牆逃跑。高牆之上的電網可以在半秒內將逃犯電成一團焦炭。

如果是尋常人,這高牆電網自然逃不過去,他們也不敢逃,但許錦逸可有武功在手,又經曆過幾個世界,身體裏的內力極為渾厚,輕功也很是卓絕,這一個加起來也不過七米高的電網對他來說絕對是小菜一碟。

許錦逸擔心的倒不是躍不過這高牆電網,而是監獄裏隨處可見的攝像頭。

好在他身體裏的係統極為逆天,這係統屬於先進科技,正是這些攝像頭的克星,隻要係統一幹擾,這些攝像頭便會保持一副平常的假象,任誰都看不出錯。

許錦逸挑了挑眉。

監獄宿舍和大學宿舍差不多,隻不過大學宿舍住的人要少一些,而這裏的一個監室有十二張床鋪,隻不過許錦逸進的這個監室隻有十個人,還有兩張床鋪空著。

監室屋門是鐵板門,一把特殊製作的精密鐵鎖拴在外麵,沒有管教的鑰匙可打不開。就算許錦逸有內力在身,捏扁一把鎖如同捏扁一個麵團般簡單,但宿舍樓的大鐵門又是一道關卡。

這樣算起來,倒不如直接從窗戶離開簡單,監室的窗戶是密密麻麻的鐵柵欄,鐵棍與鐵棍之間的縫隙極小,就算是一個小孩子都過不去,更被說監獄裏這些大男人了。不過對許錦逸來說,這些鐵棍卻不足為慮,以他的本事,僅憑一個手指頭都能就能將這些鐵棍全部折斷,也能將鐵棍恢複原狀,這比讓精巧的鐵鎖恢複原狀可容易多了。

這個監獄雖然防護嚴密,但對有係統和武功在身的他卻是輕而易舉可以逃出去的。

如何逃出監獄,許錦逸心中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計劃,他決定再踩踩線就試著逃出去一次。畢竟,楊書林還在護理機構裏,旁邊沒有親人看著,也不知道過的是什麼日子,對於原主這個唯一的親人,許錦逸是十分重視的。

二班沒上場的人都坐在這一處,喬天很少參加球賽,也找了一處陰涼坐了,可不知是湊巧還是故意,他正巧坐在許錦逸身邊。

見許錦逸看看電網,在看看牢籠一般的宿舍,喬天沒猜到他想逃出去,隻以為許錦逸這是不想被這間牢籠鎖著。

喬天湊到許錦逸跟前,“我叫喬天,你呢?”

“楊翰林。”許錦逸聽出這時愛人的聲音,回頭時不免帶了三分笑意。

毫無作偽的臉上彎著嘴角,黑眸水潤閃亮,沒有絲毫旁人看他時遮掩不住的驚恐,喬天心頭又熱了起來,半是開心半是自豪。

蠍子對喬天極為尊敬,剛才在監室裏看見三爺對許錦逸笑了,蠍子就想給許錦逸道個歉,在他心裏,能讓三爺開心的人都是值得他尊敬的人。

此時蠍子坐在喬天旁邊,看見三爺又對許錦逸如此溫和,頓時巴巴湊了過來,衝著許錦逸憨厚的笑,“原來是楊兄弟,上午讓楊兄弟受委屈了,真是對不住。”

蠍子霸道慣了,受不得別人的氣,更何況監室裏還有三爺,他想在三爺麵前露露臉。於是每次監室裏進了新人,蠍子總會出番風頭,將新來的犯人成功收服為自己的小弟。

在許錦逸來之前,蠍子的這種計劃進行的極為順利,但許錦逸可不是蠍子之前收服的那些小弟,這次可不就踢到了鐵板?

許錦逸看過去,蠍子早沒了他剛穿過來時的那一臉囂張,此時蠍子笑的憨厚極了,配上他那副孔武有力的身材倒像是一個傻大個,喜感十足。

僅僅是愛人的一句話,堂堂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兒就會向踹了一腳的敵人低頭道歉。許錦逸經曆過這麼多世界,眼光十分尖銳,一看蠍子這人就知道他對愛人十分忠心。

他對愛人這麼忠心耿耿,許錦逸求之不得,再說許錦逸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人,從踹了蠍子一腳後就已經當這件事情翻了篇。此時蠍子能給他道歉,許錦逸自然應了下來,“沒事兒。”

蠍子頓時極為滿足,憨憨地對許錦逸伸出大拇指,“楊兄弟真是,那啥,大人大量!”

許錦逸對蠍子的第一印象是他獰笑著朝他走了過來,孔武的身軀如同一座小山般足以將人壓成餡餅,沒想到蠍子的本性竟然是憨厚的,前後的反差讓許錦逸忍俊不禁。

喬天見蠍子將眼前人逗笑了,便讚賞地看了他一眼。喬天少年時便十分孤僻,後來掌了權,性格朝威嚴沉斂發展,更是喜怒不形於色,如今竟然連怎麼與眼前人交談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