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遠聽後沉默不語,桑三娘驚訝向張聞之問道:“官府不是從來不會攙和地方幫派商戶的事情嗎?再說,我們神教在朝中枝葉繁多,怎麼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張聞之苦笑:“屬下也是不知啊,在這麼下去,今年洛陽以南大半的收益就要落入朝廷和地方商戶的手裏了,其他幾個分舵的舵主也是沒辦法了才會找到屬下,讓屬下請教主務必來一趟,看看這麼解決這個事情。”
也不怪那個舵主無能沒膽子,北宮遠早年殺名遠播,又是他們沒有處理好分舵地方上的事物,所以不敢親自請北宮遠下山,隻好幾個人共同找到了神教中洛陽的老舵主張聞之出麵,請北宮遠下山。說起來,這張聞之還是成化元年的進士。
北宮遠聽完後站起身來,馮鏡軒、桑三娘、張聞之也連忙起身。
北宮遠麵上並無多少表情,隻是對著張聞之淡淡說道:“無妨,你們照常做生意,有什麼異動就找桑長老和馮長老。”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
“是。”張聞之聽到北宮遠的話後麵上立刻露出喜悅,終於把燙手山藥扔出去了,連忙向馮鏡軒和桑三娘拱手:“這些日子仰賴兩位長老了。”
桑三娘笑著衝張聞之點點頭,馮鏡軒看著北宮遠離去的身影,淺笑著,一柄扇子輕輕搖著,去不了廣西,在這洛陽他可以有什麼收獲呢?
第二天一早,張聞之捧著一串鑰匙來到北宮遠麵前,恭敬說:“屬下已在洛陽知府的官宅旁為您安排了宅子。”
正躺在榻上閉目的北宮遠頭也不抬。
門外朱祐橖一抬腳步正要進門,北宮遠一擺手讓身邊的朱佑樘和張聞之收了鑰匙。
朱祐橖驚訝北宮遠這樣略顯親近信任的舉動,隨即輕笑了,向張聞之點頭示意收起了鑰匙。
張聞之走後,朱佑樘坐在北宮遠身邊問:“教主準備在洛陽停留一陣子?”
北宮遠閉眼答應:“此時洛陽牡丹正開的大好。”
朱佑樘開玩笑:“教主不是喜歡淩霄花嗎?”不然為什麼總教的院子中種滿了淩霄花。
北宮遠閉著雙眼眼角有些上揚: “恩,不過牡丹花容天下也不讓人討厭。”
吃過早飯以後,北宮遠換了一身衣服便帶上朱佑樘獨自出了門,兩個人悠閑的向著洛陽城的秦樓楚館奔去。
接下來的幾天中北宮遠隱藏身份帶著朱佑樘出入洛陽各大牡丹植院,酒樓、秦樓楚館,和文人吟詩作對稱兄道弟,和商人尋歡作樂牽親帶故。
直到三天以後,北宮遠將手中掌握資料,並將洛陽地界上生意場上的各類楚翹和朝中千絲萬縷的關係圖盡數交給馮鏡軒,讓馮鏡軒在洛陽建立商會時,張聞之才徹底傻了眼。
建立商會的辦法將各地的大商戶都和魔教綁在一起,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既為魔教擴充了商業版圖,又吸納了大量資金。
張聞之站在馮鏡軒身邊激動的說出話,在看到一摞資料中有江南楚家大少爺按得入會手印後更是難掩喜悅。
馮鏡軒翻看著手中各大地區的商戶資料後,一柄扇子敲敲鬢角,衝張聞之邪笑著說:“今後他們上了咱們這條賊船再想下去可就難嘍。”
朱佑樘看著張聞之驚訝的表情,又看著北宮遠躺在榻上,由婢女揉腿的舒坦摸樣勾起嘴角。
如果魔教建立商會成功,本著商會為商人們引起的巨大利潤,後期一定會有更多地區的商人主動加入,到那時,就等於大明的整條經濟命脈都被魔教拿捏在手中。再加上魔教的各方勢力,北宮遠想要改天換地不會是一件難事。想著,朱佑樘看著北宮遠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