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不是吧啊sir。”郴舟畔最不願見的就是郴和那個老頭。
“走吧。別打擾我工作。”
林知秋抬腳就要走。
“對不起。”郴舟畔一秒也沒多想,把她拉了個轉身,彎腰對她道歉。
林知秋吃了一驚,沒想到這麼大的人還怕家長。
笑道,“好。”
然後她也彎下腰,笑眼盈盈,“對不起。”
“嗯。”他哼了一聲,算是接受。
“那走吧。”周雅揮揮手,也懶得再管。
走廊裏。
“你那麼怕家長啊?”林知秋快步追上他。
“關你什麼事。”郴舟畔冷著嘴角,帶上了帽子。
“我隻是問問。你凶什麼凶,小屁孩。”林知秋超過了他,故意撞了撞他的肩膀,調侃。
“你說誰小屁孩。”郴舟畔追了上去。
走廊人多,林知秋猝不及防撞到了高年級的人。
“你沒長眼睛啊!”那人本惡聲惡氣地罵道,結果看見是個美女,眼睛若有若無地往她腿上瞟。
開學第一天,還沒穿校服,林知秋穿的熱褲,兩腿白皙修長。
郴舟畔冷冷地舔了舔後槽牙,一把拽過她,“就你他媽長了狗眼。”
那人罵了幾句見占不得的便宜便罵了句神經病就走了。
“謝謝。”林知秋愛恨分明,有什麼說什麼。
一碼歸一碼。
“嗯?你說什麼?”他插著兜假意沒聽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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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室照常發著新書。
花朝暮差點打翻了杯子。
及時地,杯子被入程祺扶住,他隻是輕聲,“小心。”
花朝暮抿了抿嘴,“謝謝。”
態度疏離,仿佛從來都不認識他。
花朝暮看著入程祺有些發愣,剛開始那些女生講的那些話他一定也聽到了,不驕不惱,隻是安靜地坐著自己的事情。
大度又溫柔。又似乎對許多事都不關心,十分淡然,但在她遇上麻煩時又挺身而出。
他到底是什麼樣的人......
恰巧他也在看她,溫柔地笑了。幹淨又純粹。
花朝暮心中警鈴大作,已經被他人畜無害的外表給迷惑了。
“暮暮。”林知秋帶著些許愉悅地坐在她的身旁。”
“老師怎麼說呀。”花朝暮替她整理好了書本。
“老師叫我們相互道歉。”
“那一定是他先道的歉。”花朝暮了解她的倔脾氣。
“還是暮暮懂我。”林知秋抱著她撒嬌,“其實他還蠻好的,剛剛還幫我凶了別人。”
“喲,你這是愛上他了?”
“喂。”林知秋不痛不癢地掐了掐她,“我建議你,謹言慎行。”
“好好,快看看你的書本數對不對。”
“不要嘛,你幫我看。”林知秋抱著她不撒手。
“剛剛老師說我們下個禮拜會有開學旅行,去動物園。”
“真的嗎?”林知秋驚喜,“那今天下課去買零食。”
“你現在買那肯定你一會就吃掉了。”花朝暮打趣,“你確定不是買了明天吃?”
兩人拌嘴間鈴聲響起。
“同學們按照講台前的座位坐。”周雅拿著一張排位表進了教室。
新的排位表,花朝暮和入程祺是同桌。很巧的是林知秋和郴舟畔也是同桌。
郴舟畔坐到林知秋旁邊從容地從包裏掏出餐巾紙和酒精,細細地擦著課桌。
“你有潔癖?”林知秋傻眼。
“愛幹淨而已。”
“你是在內涵我不愛幹淨?”
“並沒有。”
“......”林知秋無語。
兩人拌嘴拌累了倒也和平。
郴舟畔擰開了一瓶水遞了過去。
“謝謝。”林知秋有些驚訝,接過喝了一口。算他還有點良心。
“給你擦桌子的。”郴舟畔麵無表情地說出了無比欠揍的話。
新一輪的拌嘴又開始了.......
另一邊的花朝暮坐在入程祺旁邊就顯得拘束很多。
入程祺見女孩很緊張,把手裏折的飛機遞了過去。
“嗯?謝謝。”花朝暮接過那架飛機捏在手裏百無聊賴地看著,試圖緩解緊張。
飛機的左下角有一朵小花。模樣很像向日葵。
少年靜靜地看著她似乎在等待什麼。
“你.....”
少年清冷的眸子此刻不算平靜地看著她,似乎期待她說出什麼話。
“你喜歡向日葵?”
“你不喜歡嗎?”入程祺反問。
“沒什麼特別喜歡的。。”花朝暮語氣平淡,沒什麼不一樣的。
入程祺沒說話隻是看著她的眼眸。
“嗯……其實也沒賞過花,畢竟公園裏也沒有向日葵。”花朝暮發現少年的期許,不解,“怎麼了嗎?”
“沒什麼,向日葵的花海很好看。”他挪開視線,不免的失落。
原來那些記憶隻有他一個人記得,或許真的對她來說隻是一個童年的玩伴而已。
“下次帶去你看。”入程祺笑道。
他本身就長得出眾,眼睛似桃花,雖然是單眼皮但並不影響他的好看,反而更為清冷。
好看的人連眼瞳都是好看的,似有星海。
花朝暮一下子都挪不開眼。
“好。”她也笑道。
約定就此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