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花,你不認得祺祺哥哥了麼?”入程祺有些失落,“你以前,總拉著我的手鬧著要去看向日葵......你現在,還喜歡向日葵嗎?”
你現在還喜歡我嗎?
“喜歡......”女孩呢喃道。
“什麼?”少年附耳,想要確認。
“喜歡湯團......”
入程祺哭笑不得,原來女孩說著夢話。
他捂著胸口,剛剛那一瞬他的心跳的好快,就連現在他也能聽見咚咚的心跳。
.......
因為出遊的緣故,放學自然早了許多。
花朝暮出了校門便看見了夏世言插著兜在等她。
“他怎麼在這?”花朝暮慢吞吞地走去,想起鐲子的事情有點心虛。
“狼尾還挺好看的。”這次林知秋靜距離看到了夏世言,誇道。
郴舟畔帶著帽子麵無表情地從旁邊經過。
“我不打擾你們,前麵等你。”林知秋拍了拍花朝暮的肩,快步跟上了郴舟畔。
夏世言把發卡別在她頭上,一個綠色的小蝴蝶結,清新的設計。
女孩還沒做出反應就被人摟住了脖子。
入程祺比她高,有180,清瘦又禁欲,做什麼事情都冷冷淡淡的,唯獨關於花朝暮他忍不了。
“你誰?”夏世言不爽。
“她同桌。”入程祺站得筆直,單手插兜,一手摟著花朝暮。
花朝暮蒙了,不敢動。
其實入程祺的手藏在袖子裏並沒有碰到她。
夏世言冷笑,區區同桌需要用如此清高的姿態說出來嗎?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男朋友。
“你你你放開她。”
“不放。”入程祺堅決又倔強。
花朝暮的嘴角忍不住上揚,原來入程祺還有如此幼稚的一麵。
“放開她。”夏世言也站直了,雙手插著兜,毫不畏懼地與他對視。
入程祺不笑的時候,清冷孤傲的氣質真的很能唬人,要不是花朝暮知道他是啥樣的現在也瑟瑟發抖了。
“放。”
“走。”入程祺沒有再和他廢話,拐走了花朝暮。
夏世言冷冷地看著他們的背影也沒追。
走了一段路,入程祺鬆開了她,“抱歉。”他說話聲音不算大,但清潤又好聽。
花朝暮忍不住了,笑容變大。
“笑什麼?”入程祺也有些好笑。
“原來你這麼悶騷。”
“悶騷?你再說一遍?”入程祺咬牙重複,試圖恐嚇。
“略略略。我不。”花朝暮做了個鬼臉。
入程祺的視線停留在她的頭頂。
花朝暮猜到他要幹什麼一下子護住了腦袋,“你幹什麼?”
“我......”入程祺剛要開口。
“你不會說你對發卡過敏吧?”花朝暮預知了他。
荒唐。
入程祺被女孩的古靈精怪氣笑了,誠心逗她,抓了抓後頸,齜牙道,“好癢。”
好家夥,表演了一個現場過敏。
“你少來。”花朝暮蹦了幾下,“我看你不是發卡過敏,是神經過敏......”
“你說什麼?”入程祺挑眉,眼裏帶著笑意。
“拜拜!”花朝暮揮了揮手,轉身跑進全家去找林知秋。
周五。
“布置回家作業,小組ppt,關於自然。為了方便就同桌兩人為一組。”周雅理了理書,“下課!”
“關於自然。”花朝暮一腦袋磕在桌子上,“怎麼又有作業啊。”
“ppt的話,你明天有空嗎?”
“有。”花朝暮側臉看了過去。
“去公園逛逛拍些照片怎麼樣?”
“嗯好。”花朝暮爽快地答應了。青山綠水的,正好也出去放鬆放鬆。緩解緊繃的神經。
周六。
今天的陽光依舊清淡,沒有初夏的炎熱,雜著秋日的涼爽,餘留著暖洋。
花朝暮穿著淡黃的碎花小裙,袖口蕾絲設計感的被挽起,露出了纖細的手腕。手腕處是一串黑色的佛珠,在陽光下泛著紫色的光。
女孩抬起手腕,對著陽光仔細端詳著這串佛珠。裏麵似乎有著紋路,清晰而奇特。
入程祺一眼就看見了女孩,幹淨的裙子襯得她活力而可愛,恬靜的美麗。周遭仿佛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花朝暮專心研究著手串也沒注意腳下,想去湊陽光看珠子,一下子向後絆去。
一個清冽的懷抱接住了他。
她仰頭,看見了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
少年穿著淺藍襯衫,掛著相機,慵懶隨意。
而太陽就在他的身後。
“慢點。”入程祺無奈地笑道。
草帽被按在她的腦袋上,仍風怎麼吹,都不會掉。
“剛剛路上買的。”入程祺說道,不知為什麼他覺得這頂帽子會和她很配。
不過今天花朝暮穿的裙子確實和這頂草帽很搭,別有一番風味。
“賣氣球的!”女孩跳著跑了過去,她轉過身,笑著催他。
“來了。”他應著,隨手抓拍了一張,她的裙角飄起,連風都肆意。
“小姑娘,要什麼?”賣氣球的老頭笑著。
“嗯......小熊維尼。”女孩挑了一個。
忽然看到另一個透明的氣球裏麵裝著一朵向日葵的幹花,她改變了主意。
“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