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可擦水筆寫的。”A撒謊道,理直氣壯的模樣篤定了老師會幫他。
“你別他媽瞎扯了,可擦筆寫的你的作業這麼平整?你糊弄鬼呢?”秦無言走去,把本子從他手裏搶了過來,湊在他眼前逼他看清。
A惱羞成怒,拍開了她手裏的作業,“和你有關係麼?”
“當然有,她是我朋友。”秦無言瞪著眼睛不甘示弱。
“朋友?我看是你小跟班吧?”A見沒希望了,反咬一口。
“你!”秦無言氣急敗壞地揚手想要扇他巴掌。
“夠了!”老師喊道,“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罰站。”
秦無言二話不說用肩膀擠開了他,昂首闊步地離開了。
下了課黃芽急忙跑出去扶她,秦無言站了一節課,腳早就又麻又酸,自然地搭上她的手。
“還說不是小跟班。”A看見了嗤之以鼻。
秦無言還沒懟他,A就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他這慫樣!”秦無言捂嘴笑道。
黃芽也忍俊不禁。
“豆芽我們走。”
“嘶,你慢點。”秦無言埋怨。
“好。”黃芽放慢了腳步。
.......
數學讓花朝暮頭疼不已。
入程祺遞過去一本本子。
“這是什麼?”
“你眼睛呢?”入程祺叫她自己看。
“哦。”花朝暮乖乖地翻了翻本子。
數學筆記。
這個字一看就是某人特意一筆一畫寫出來的,並不是他平日裏所寫的龍飛鳳舞的字。
本子記得很詳細,用了紅藍黑三色做了解釋。
他可是做題連草稿都懶得打的人。
花朝暮心裏暖暖的。
“你肯定很幸苦......”花朝暮鼓了鼓腮幫,輕輕說了句。
“誰叫你笨呢。”入程祺閉了眼睛眉頭微微皺起。
不得不說這筆記做得跟小學生一樣,她要是再看不懂。
腦子估計得回爐重造。
花朝暮偷偷瞥了眼入程祺,心裏還是很開心。
“好!”花朝暮敬了個禮,幹勁十足地看著本子。
沒了聲息。
入程祺懶懶地睜開眼睛,看見女孩像個小兔子一樣趴在桌子上,似乎凝固了。
“你是白癡嗎。”入程祺單手撐著腦袋,抽走了她手裏的筆記本。
她拿反了。
花朝暮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笨。”入程祺彈了彈她的額頭。
清脆的一聲。
花朝暮瞬間清醒了。
她身邊的可不是什麼溫柔禁欲的男神,而是腹黑毒舌的魔王。
十二月份初。
天氣逐漸入冬。
“阿嚏。”花朝暮使勁打了個噴嚏,毫無形象可言。
入程祺老遠就看見前邊那個若隱若現,毛茸茸的腦袋。他三步跨過去,一把解開了她鬆鬆垮垮的圍巾,胳膊圈住女孩纖細的脖子,下一秒圍巾被重新圍上。
標準的裹粽子。
“笨蛋,連這個都不會。”
女孩喃喃,聲音低不可聞。
“我都不能呼吸了。”
“換氣也要我教你?”入程祺扯了扯嘴角,淺淺的笑意。
女孩一把推開他,話都有些不利索,“我......我自己會。”
少年輕笑。
體育老師扯著嗓子,“安靜!男女生分開排好。”
溫度很低,老師的話傳聲也緩了許多。
一坨隊伍懶懶地散開,成型。
“好。”現在開始跑步。
“不是吧啊sir,這麼冷都要跑。”郴舟畔揣著兜,靠著欄杆。
“就是因為不跑才冷。”毫無商量餘地。
幹巴巴的腳步聲拖遝、稀稀拉拉。
花朝暮不快不慢地跑著,跑著跑著就走了起來。停下一看林知秋那姑娘不見了,東張西望著。
林知秋在第一個,和郴舟畔在比賽。這兩人之間總有一種要爭個你死我活的火藥味,也不知道這勁兒從哪來。
風刮在郴舟畔耳邊呼呼作響。
“不錯嘛。”
“你也不賴。”少女幹脆清甜的嗓音。
洋氣的長發勾勒她嬌小的臉龐,很美,特別美。以至於郴舟畔晃了神,心理暗罵英雄難過美人關。
當年呂布戲貂蟬也是如此。
他書讀不好,但獨愛《三國演義》。
林知秋察覺到他在看她,一勾唇角,趁這機會甩他個痛快。
“靠。”某人發現這是色誘,便衝了上去.......
這是一場動人心魄的拉鋸戰。
.......
這邊。
花朝暮眯著眼,想看清林知秋何時飆不見,卻沒注意腳下,一個趔趄。
少年一把撈過,“白癡嗎。”
“啊。”花朝暮心有餘悸。
“你怎麼在這。”
“跑不動。”幹脆直接。
入程祺可不想被當作癡漢。
“哦。”花朝暮抽開胳膊,接著小跑起來。
“喂。”入程祺一把拉過她,“你的手怎麼了?”
她的手白裏透著淡淡的紫色,一摁就能留下一個黃白色的印子。每到冬天就這樣。
少年溫熱的手包住了她的,插入了口袋。
他的手也很涼,可是口袋卻很熱,裏頭有一個暖手袋。
“哇,好舒服。”突如其來的溫暖很是滿足。
“嗯。”他哼聲。
很快
女孩的手不安分的動起來,兩人有些不自在。
她的手心傳來他的溫度,溫暖而柔軟。
指尖卻觸碰到一個嚶硬硬的材質,她抓住抽了出來,“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