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瓶?他一瓶?(2 / 3)

“我用可擦水筆寫的。”A撒謊道,理直氣壯的模樣篤定了老師會幫他。

“你別他媽瞎扯了,可擦筆寫的你的作業這麼平整?你糊弄鬼呢?”秦無言走去,把本子從他手裏搶了過來,湊在他眼前逼他看清。

A惱羞成怒,拍開了她手裏的作業,“和你有關係麼?”

“當然有,她是我朋友。”秦無言瞪著眼睛不甘示弱。

“朋友?我看是你小跟班吧?”A見沒希望了,反咬一口。

“你!”秦無言氣急敗壞地揚手想要扇他巴掌。

“夠了!”老師喊道,“你們兩個都給我出去罰站。”

秦無言二話不說用肩膀擠開了他,昂首闊步地離開了。

下了課黃芽急忙跑出去扶她,秦無言站了一節課,腳早就又麻又酸,自然地搭上她的手。

“還說不是小跟班。”A看見了嗤之以鼻。

秦無言還沒懟他,A就一個趔趄摔在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看他這慫樣!”秦無言捂嘴笑道。

黃芽也忍俊不禁。

“豆芽我們走。”

“嘶,你慢點。”秦無言埋怨。

“好。”黃芽放慢了腳步。

.......

數學讓花朝暮頭疼不已。

入程祺遞過去一本本子。

“這是什麼?”

“你眼睛呢?”入程祺叫她自己看。

“哦。”花朝暮乖乖地翻了翻本子。

數學筆記。

這個字一看就是某人特意一筆一畫寫出來的,並不是他平日裏所寫的龍飛鳳舞的字。

本子記得很詳細,用了紅藍黑三色做了解釋。

他可是做題連草稿都懶得打的人。

花朝暮心裏暖暖的。

“你肯定很幸苦......”花朝暮鼓了鼓腮幫,輕輕說了句。

“誰叫你笨呢。”入程祺閉了眼睛眉頭微微皺起。

不得不說這筆記做得跟小學生一樣,她要是再看不懂。

腦子估計得回爐重造。

花朝暮偷偷瞥了眼入程祺,心裏還是很開心。

“好!”花朝暮敬了個禮,幹勁十足地看著本子。

沒了聲息。

入程祺懶懶地睜開眼睛,看見女孩像個小兔子一樣趴在桌子上,似乎凝固了。

“你是白癡嗎。”入程祺單手撐著腦袋,抽走了她手裏的筆記本。

她拿反了。

花朝暮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笨。”入程祺彈了彈她的額頭。

清脆的一聲。

花朝暮瞬間清醒了。

她身邊的可不是什麼溫柔禁欲的男神,而是腹黑毒舌的魔王。

十二月份初。

天氣逐漸入冬。

“阿嚏。”花朝暮使勁打了個噴嚏,毫無形象可言。

入程祺老遠就看見前邊那個若隱若現,毛茸茸的腦袋。他三步跨過去,一把解開了她鬆鬆垮垮的圍巾,胳膊圈住女孩纖細的脖子,下一秒圍巾被重新圍上。

標準的裹粽子。

“笨蛋,連這個都不會。”

女孩喃喃,聲音低不可聞。

“我都不能呼吸了。”

“換氣也要我教你?”入程祺扯了扯嘴角,淺淺的笑意。

女孩一把推開他,話都有些不利索,“我......我自己會。”

少年輕笑。

體育老師扯著嗓子,“安靜!男女生分開排好。”

溫度很低,老師的話傳聲也緩了許多。

一坨隊伍懶懶地散開,成型。

“好。”現在開始跑步。

“不是吧啊sir,這麼冷都要跑。”郴舟畔揣著兜,靠著欄杆。

“就是因為不跑才冷。”毫無商量餘地。

幹巴巴的腳步聲拖遝、稀稀拉拉。

花朝暮不快不慢地跑著,跑著跑著就走了起來。停下一看林知秋那姑娘不見了,東張西望著。

林知秋在第一個,和郴舟畔在比賽。這兩人之間總有一種要爭個你死我活的火藥味,也不知道這勁兒從哪來。

風刮在郴舟畔耳邊呼呼作響。

“不錯嘛。”

“你也不賴。”少女幹脆清甜的嗓音。

洋氣的長發勾勒她嬌小的臉龐,很美,特別美。以至於郴舟畔晃了神,心理暗罵英雄難過美人關。

當年呂布戲貂蟬也是如此。

他書讀不好,但獨愛《三國演義》。

林知秋察覺到他在看她,一勾唇角,趁這機會甩他個痛快。

“靠。”某人發現這是色誘,便衝了上去.......

這是一場動人心魄的拉鋸戰。

.......

這邊。

花朝暮眯著眼,想看清林知秋何時飆不見,卻沒注意腳下,一個趔趄。

少年一把撈過,“白癡嗎。”

“啊。”花朝暮心有餘悸。

“你怎麼在這。”

“跑不動。”幹脆直接。

入程祺可不想被當作癡漢。

“哦。”花朝暮抽開胳膊,接著小跑起來。

“喂。”入程祺一把拉過她,“你的手怎麼了?”

她的手白裏透著淡淡的紫色,一摁就能留下一個黃白色的印子。每到冬天就這樣。

少年溫熱的手包住了她的,插入了口袋。

他的手也很涼,可是口袋卻很熱,裏頭有一個暖手袋。

“哇,好舒服。”突如其來的溫暖很是滿足。

“嗯。”他哼聲。

很快

女孩的手不安分的動起來,兩人有些不自在。

她的手心傳來他的溫度,溫暖而柔軟。

指尖卻觸碰到一個嚶硬硬的材質,她抓住抽了出來,“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