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想去抓回來,卻早已晚了。
一個紅色的發卡。
蝴蝶結的。
“你這是.....”
“撿的。”入程祺從未講話語速這麼快過。
上麵貼著標簽,是新的,未拆封。
“你要送給誰?”女孩有些失落,“我們班的嗎?還是.......”
“瞎想什麼。”入程祺打斷她,撕了標簽,輕輕夾在了女孩的發梢。
“......給我的?”女孩驚喜。
“好看嗎?”
他認真地點了頭。
她清晰聽見他說。
“好看。”眼瞳裏映著女孩歡天喜地的笑臉,似乎他的眼裏也滿是笑意。
“上次那誰給你的發卡你還留著嗎?”入程祺若有若無地問道。
“什麼?”花朝暮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夏世言給她的那個發卡。
“哦~你吃醋了?”花朝暮湊近,笑意嫣然。
少年淡淡地笑了,“我哪有。”
“你就有。”她在清淺的陽光下,馬尾紮得高高的,上麵有一個漂亮的蝴蝶發卡。
入程祺的臉頰微微泛紅。
“嗯。”入程祺笑道。
女孩愣了。
嗯什麼?
女孩害羞的不行,轉頭跑了,小臉紅撲撲的。
入程祺逗她,寵溺地笑了,小聲道,“就是吃醋了。”
林知秋早就靠在樹上摸了摸蹲在一旁的某人腦袋,“說話算話。”
郴舟畔輸了。
他撇過臉,耳朵有些發紅,“姐姐。”
飛快就站起來走開了,隻是背影的腳步有些打絆。
“誒!”林知秋捧腹大笑,得逞得像隻小狐狸。
遠處的花朝暮像隻小蝴蝶似的,撲騰去了。林知秋隨她撲入懷中,“怎麼了。”
一眼就看見了她頭上的蝴蝶結。
“哪來的,開心壞了吧。”林知秋似笑非笑地看著慢悠悠跟在花朝暮身後的入程祺。
入程祺懶懶地坐在欄杆下。
“喂,走開。”郴舟畔不悅。
“你耳朵怎麼這麼紅?”
“......”
哪壺不開單提哪一壺。
“我凍得。”他緊張地胡扯,這下不僅耳朵紅了,脖子也紅了。
“哦~是嗎?”入程祺淡淡的,“要藥麼?”
他晃了晃口袋中的那瓶鎮定片,認真道,“給你一片?”
一連恍然大悟原來這藥是這麼給他用的。
“.......你。閉嘴。”郴舟畔抹了抹脖子,齜牙道。
這小子竟然隨身攜帶。
“好吧,我還以為你需要呢。”入程祺噙著笑聳了聳肩。
“......入程祺。”他低低的喊了聲,夾著威脅味道。
郴舟畔的胳膊搭在杆子上,意味深長地看著閉目養神的某人。
他眯著眼,看著太陽,冬天的太陽收斂了光芒,依舊普照卻沒那樣張揚而霸道。
在上體育課的還有另一個班,秦無言靠在牆上,將一切盡收眼底,“花朝暮。”
“又是給夏世言送牛奶,又是和別的男人卿卿我我。”她比劃了一下,“豆芽,這種腳踏兩條船的女的是不是該死。”
黃芽愣了愣,認出了花朝暮就是先前幫她找本子的,弱弱地說,“親姐......她不是那樣的人吧?”
“連你都幫她?”秦無言冷笑,“她是給你們灌迷藥了麼?”
入程祺在男廁所洗手完手,剛出廁所就被人攔住了。
秦無言不管他往哪走都和他一個方向,堵著他。
“同學,這裏是男廁所。”入程祺好心提醒。
“我知道這裏是男廁所。”
入程祺愣了愣,莫非是女裝大佬?
“我找你有事。”
入程祺反倒更緊張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你緊張什麼?”秦無言發現他的僵硬。
“我......”
“我們合作吧。”秦無言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
入程祺莫名其妙地看了眼麵前趾高氣昂的女生,舔了舔腮,淡然,“我沒興趣。”
秦無言看著連一句廢話都沒多說擦肩而過的少年氣到無語。
放學。
入程祺再次在校門口被她堵住了。
“讓開。”他不笑的時候壓迫感很強。
秦無言看著麵前初印象還算溫潤柔和,且對著花朝暮笑顏如花斯文有禮的入程祺,難以將眼前冷漠的人聯係起來。
就在他再次離開的時候。
“花朝暮。”秦無言下意識地叫了她的名字。
果然他停住了腳步。
“這不是你對我無禮的理由。”秦無言懶洋洋地抱著胸,得意道。
入程祺徹底失了耐心,“你到底想說什麼?”
他眯著眼睛看著她,意味深長。
“你喜歡她?”
“和你有關係嗎?”
秦無言有趣地看著他,他刺手又寒骨,像難啃的冰碴兒。這般模樣怎麼看都不像傳聞中的清冷溫和。
“我喜歡夏世言。”她開門見山。
“......所以這和花朝暮有什麼關係。”入程祺聽見了不爽的名字,卻還是麵無表情地說道。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他們兩個之間.......”秦無言說著看見了某人像是要殺人的眼神咽了口口水,“她今天還給他送牛奶呢……”
入程祺皺了皺眉想起今天郴舟畔遞給他的牛奶。
“不會你也有吧?”秦無言像是猜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我天哪,她......她不會買了兩瓶吧?你一瓶他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