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程祺看在眼裏。

“你怎麼了?”花朝暮發現少年上完體育課一直趴在課桌上。

“沒事。”入程祺扭過頭,裝作頭暈。

“怎麼能沒事?”花朝暮摸了摸他的額頭,再摸了摸自己的額頭,喃喃,“沒發燒啊。”

“就是有點......低血糖。不礙事......”入程祺偷偷睜開了一隻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

“正好我有棒棒糖!”花朝暮拿出了那根棒棒糖。

“可是這是別人給你的吧......”入程祺微微蹙眉,“我沒事的,躺一會就好了。”

“不行。”花朝暮拆了包裝把棒棒糖放在他口中,“好好休息。”

或者是。

去操場的路上,入程祺本來走在花朝暮旁邊,猛然發現前麵的夏世言正好看來。

“誒呀。”入程祺一個趔趄,差點摔倒。

“沒事吧?”花朝暮轉身去扶他,自然沒有看見夏世言。

“沒事。”入程祺用手臂輕輕環住她不讓她回頭,“你扶我去教室吧.......”

........

郴舟畔看著陷入回憶的入程祺扯了扯嘴角,“你看著做了不少缺德事。”

“.......我像是那種人嗎?”入程祺否認。

“像。”郴舟畔一口咬定。

入程祺拳頭硬了。

郴舟畔視線僵硬地落到了他的手上,顫顫巍巍地把剛剛拿到的鎮定片遞了過去,“我感覺你更需要它。”

“?”

郴舟畔堅定地點了點頭。

“你別多想,國際部好像一般不參加這些活動,都是自願報名。他都不一定來。”

“他來不來和我有什麼關係。”入程祺冷冷地拋下一句,冷漠地走了。

“你是有什麼毛病嗎?”郴舟畔罵道。

野炊很快在盼望中抵達。

“高一一班。”

“到。”齊聲。

“高一二班。”

“到。”齊聲。

校長拿著喇叭在司令台點名。

.......

“高一六班。”

“到。”

郴舟畔打了個哈欠朦朧中聽見。

“國際部,高一一班!”

“這呢!”慵懶再熟悉不過的語調。

喇叭的聲音格外響亮。

整個操場開始沸騰。

入程祺猛地往前擠往國際部看去。

整個班級就來了孤零零的兩個,一個夏世言,一個江南。

上次郴舟畔說大多數都不來,他還沒放心上。這下看來,還真是隻來了少數。

他看去,夏世言拿著喇叭斜斜地站著。旁邊的江南一頭在太陽下格外耀眼的藍發,與往日斯文模樣截然不同。

“喂,不是吧。”郴舟畔勾了嘴角,看著麵上淡定的入程祺頗感有趣,“還真是不想來什麼來什麼。”

“你們兩個!出列!”校長拿著喇叭喊。

“就我倆怎麼出列?”夏世言拿著喇叭對喊。

“你們先給我入列!”校長環顧了一下八個班級,還沒選定讓倆人入哪個班。

兩人已經悠閑地站在了六班後麵。

郴舟畔扯了扯嘴角,不得不說江南這頭藍發真的耀眼,一眼就找到了。

校長也看到他們已經找了班級入列,就沒指定班級,“周老師麻煩你了。”

“國際部二班!”

無人響應。

“感情你們國際部就來了兩個人?”郴舟畔打量著江南一頭藍發打趣。

自從上次四人打了一架在講台上檢討後,沒怎麼再一起,現在碰到一起也算是革命友誼了。

”都被扣著學習了。”夏世言仰了仰下巴視線停留在前麵紮著馬尾的姑娘。

郴舟畔察覺到他的視線,再看了看入程祺想殺人的眼神,縮了縮脖子閉上了這嘴。

郴舟畔正要往自己嘴巴裏塞的棒棒糖啪嗒一聲掉在了地上。

郴舟畔撿起棒棒糖,感覺氣氛十分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