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我多麼喜歡他,我喜歡他好多年了......”淚水不受控製從臉頰滑落,因酒力而發燙的臉頰,受到了涼意。

“我不管你喜歡他多久,這也不是你傷害別人的理由。”花朝暮站著了咬牙清晰地說道,“你所說的腳踏兩條船,我也沒有明白什麼意思,麻煩您說明白些。”

“你一邊和入程祺打鬧,一邊又給夏世言送牛奶。”

“送牛奶?”花朝暮皺了皺眉。

林知秋猛然想起那日郴舟畔給入程祺的那瓶牛奶,以及她放學看見的那個穿的黑色棒球服和郴舟畔極像的那位,原來是夏世言。

她恍然大悟,“你看錯了,你看見的那個人不是夏世言,而是郴舟畔。兩人都穿了一樣的衣服,那天你是不是沒看清臉?”

秦無言愣了愣,回想那天她確實看見的那個人帽子壓得很低,手鐲.......

沒有手鐲。

“不是他......”秦無言喃喃,那個人的左手沒有白金的手鐲。

“你還說什麼喜歡他?你連他都認不出來!”林知秋冷笑。

秦無言迷茫地抬頭,她捂著腦袋蹲了下去。

“秦姐!”黃芽蹲了下去,“你怎麼了?”

“你們為什麼要這樣!”黃芽瞪了她們一眼。

“你有沒有搞錯是她推了花朝暮!”林知秋。

“秦姐你哪裏疼?哪裏不舒服?說話啊!”黃芽拍著秦無言的背。

秦無言抓著衣襟大口地喘著氣,碩大的眼淚從眼角滑落,“我好痛苦。”

她的聲音越來越小。

聽到爭吵聲趕來的郴舟畔夏世言和入程祺,看著對立的四個女孩。

“花朝暮!”入程祺幾步跨到她身邊,他看見了她紅通的手腕,“誰拉你了?”

這麼大氣力,紅痕幾乎繞了手腕一周。

“沒事。”花朝暮抽出手。

入程祺看見蹲在地上的女孩,再看了眼夏世言。不明所以的夏世言被他看得滿身寒意。

“她喝醉了。夏世言你送她回宿舍樓下吧。”花朝暮被入程祺拉走,不忘叮囑。

郴舟畔並不擔心林知秋會受傷,“去那邊吹吹風,消消氣。”他扶著她的肩膀,輕輕往邊上推著。

“氣死我了。”林知秋越想越氣。

“好了好了姑奶奶,我給你倒冰汽水消消氣……”

聲音逐漸遠去,身邊的人都散開了,隻剩秦無言和黃芽。還有那個從頭到尾都沒有講過一句話的夏世言。

他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冷笑,“就這麼點能耐麼?”

秦無言聽見他的話,停了手上的動作,站了起來,挺直了腰杆,聲音卻還帶著哭後的微顫。

——“是。我就這麼點能耐。不需要你關心,跟不需要你嘲諷。”

——“我做錯事,等我醒了自然會道歉。”

——“還是說我推了你喜歡的人我要給你跪下道歉?”

——“如果你希望,我可以這麼做。”

秦無言倔強地看著他,即使眼中逐漸濕潤卻依舊沒有移開視線。

夏世言歎了口氣,不知為什麼她的倔強從某方麵與他極其相似。

插在褲兜裏的手,觸碰到一個小顆的包裝。

是巧克力。

“給。”他攤開手裏,安然地躺著那顆她做的巧克力。

——“心情不好的時候吃顆巧克力就好了。”

她伸手,指尖傳來他掌心的溫熱。

那個她送出去的心意又完好無損地回到她的心間,不過這次帶著他的體溫。

煙花在漆黑的夜空中綻放。

明亮的光照過,為青春點亮了不同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