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世言靠在椅子上懶懶地翹著二郎腿,冷不丁看見江南和秦無言一起從林中走來。

“......江南。”夏世言喃喃,從剛才開始他就沒見到江南,感情他一直和女生在一起。

他饒有興致地看著兩人侃侃而談,女生側目而視似乎也笑得很開心,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咳咳。”夏世言故意引起注意。

兩人這才看見他。

“夏夏,你怎麼不去唱歌?”江南問道,一旁在開篝火晚會。

“我先走了。”秦無言掛著淡笑和江南揮了揮手。

“.......我唱累了。”夏世言看著女孩遠去的背影是有那麼點眼熟。

“要喝水嗎?”江南遞去一瓶水,口袋裏掉出了巧克力。

夏世言接過水瓶,用指尖點了點地上的巧克力,“我怎麼不記得你隨身帶這玩意。”

“哦,是那姑娘自己做的。”

“自己做的?”夏世言搶在他前麵撿了起來,掂在手裏把玩。

小小的巧克力還怪精致的,那個女生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沒想到心思如此巧。

“挺好吃的,你要不要嚐嚐?”江南仰了仰頭,推薦道。

“不要。還你。”夏世言拋了過去,巧克力在空中劃了一條弧線。

“你留著自己吃吧。”江南又拋了回去。

夏世言無奈揣在了兜裏,他撇了撇嘴起身離開。

他與秦無言對視,兩人都愣了,猝不及防的視線碰撞。

“秦姐?你在聽我說嗎?”黃芽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

夏世言若無其事地挪開眼神,插著兜往裏頭走。

裏頭的勤快地洗著盤子的郴舟畔忍無可忍。

“你他媽抽煙能不能離我遠點。”

夏世言眯黠著呼出煙霧,悠哉悠哉,“怎麼了?你別告訴我你聞不了煙味。”

郴舟畔懶得理他,專心致誌地洗盤子。

“我有點不安。”夏世言直言。

“不安什麼?”入程祺洗完了一碟盤子,靠在不算幹淨的牆壁上歇息。

“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覺。哪裏不太對。”夏世言想起那女孩的眼神,絕不是溫和,而是驕傲和不甘。

沒等他細想。

那邊就打了起來。

十五分鍾前.......

“秦姐你別喝了。”黃芽看著秦無言一罐一罐地灌著,不勝酒力的少女兩頰發紅。

秦無言推開她,盯著酒罐直發笑,這酒是她藏在偷偷藏在包裏用來壯氣的,沒想到告白沒用上,卻拿來消愁.......

林知秋摟著從洗碗池那裏跑來的花朝暮,邊走邊笑,晚飯吹起少女們的發梢,垂下、飄起、又垂下。

“入程祺都舍不得你洗碗!”林知秋皺著笑臉逗趣。

花朝暮笑著掩麵,雙手猛然被人大力打掉。

“你他媽瘋了吧?”林知秋反應極快地把秦無言推開。

黃芽急忙跑來,鞠躬道歉,“抱歉抱歉,秦姐我們走吧。”

秦無言掙開她的手,揮著胳膊指著林知秋,她眯著眼睛連站都站不穩。若是沒有黃芽扶著,怕是要摔了。

她的手指往旁邊挪著,停留在花朝暮麵前。

“你。”她一字一句,“憑什麼......憑什麼,腳踏兩條船!”

“你胡說什麼?”林知秋不善地擋在了花朝暮麵前。

“秋秋,她喝醉了。我們走。”花朝暮拉著林知秋就要走。

卻被秦無言一把拉了過去,她的力氣很大,讓她無法掙脫,一下子撲了個空,往旁邊栽去。

花朝暮猝不及防地撞到了桌角,痛苦地捂著胳膊,她認出這個女孩是晚會上表白的那位,“你在說夏世言?”

“你在裝傻?”秦無言滿眼淚水,卻還是強忍著不哭,她倔強的攥著拳頭,一步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