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程祺被女孩無理取鬧的樣子氣笑了,“你從他家住了一整夜,早上他再送你來這裏,就不允許我生氣了?”

“你不會哄哄我嗎?嗯?”入程祺再次把她拉到懷裏。

女孩睜著眼睛木納地由他摟著。

原來人與人之間不見那麼幾天就可以有如此大的隔閡與嫌隙……

“入程祺。我們都冷靜一下。”花朝暮推開他,想要離開。

入程祺拉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冷靜,可以。讓我送你。”

“怎麼?怕我在住他家?”

“難道你要叫他來接你麼?嗯?”

花朝暮扯了扯嘴角,甩開了他的手,“不用麻煩你,我露宿街頭好了!”

她攔了出租車就走。

入程祺剛要追上,就被一個認出他的女粉絲給攔住了。他隻好低頭擺脫那人的糾纏。

等一切結束,那輛出租車早就不見蹤影。

出租車上。

女孩的眼淚打濕的褲子,淺色的牛仔褲很快深了一片.......

“姑娘,去哪?”

“去機場。”花朝暮啞著嗓子。

這個陌生的城市此刻的光鮮亮麗絲毫帶不來任何溫度,帶來的隻有無盡的黑暗與寒冷。

她一個人來這麼遠的地方也需要他哄哄她啊,他為什麼不能站在她的角度理解理解她......

這一個多月以來,微博上不停地更新著他的消息,從觸手可及的戀人成了天上的星辰,她也會感到不安。他的照亮不再是為她一人,而越來越多的人喜歡他。

她卻一直停留在原地.......

她也好害怕哪天即使她拚盡全力也無法站在他的身邊。她也會質疑,這麼亮的一顆星她真的能守護嗎?那種從心底滋生不安,每分每秒地折磨著她。

林知秋在機場等了快一晚上,終於等到了花朝暮下飛機。

還挺巧,沒有錯過。

林知秋見了她,什麼也沒說,隻是將手裏的毛毯蓋在了她的身上,遞了一杯豆漿給她熱手。

車內的暖氣打得很足。

“郴舟畔肯定很恨我。”

“何出此言?”

“我老霸占你。”

“我從幼兒園開始就被你霸占,活了二十三年,十九年都是被你霸占的。其餘四年我不是在出生的路上就是在學走路學說話,這麼說你還愧疚嗎?”

“秋秋。”花朝暮靠了上去,粘粘乎乎的。

“喂!姐開車呢!”林知秋一把推開她。

指尖上的大鑽石再次閃瞎了花朝暮的眼睛。

“你這鑽石,北京一套房了吧?”

“差不多。好像是郴舟畔家祖傳的粉鑽。”

“?”花朝暮本是隨口一說,沒想到竟然真的如此喪心病狂。

“郴舟畔家裏到底是幹什麼的?”

“普普通通做生意的吧。”林知秋自己就是富婆,漫不經心道。

“普普通通郴舟畔。”花朝暮做了個鬼臉。

“他哪比得上你們家大明星,都把你氣回來了。”林知秋明顯不滿入程祺,“當個明星就飄了,就他臉大。”

“適可而止啊。”某人20%。

“他有什麼好的?看上去講話溫溫柔柔的,實則什麼都藏在心裏,這種人最可怕了。哪天啊,你被他賣了,還傻傻地幫他數錢呢。”

“......”某人沉默,5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