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兩個人經常見麵,卻依然有著聊不完的話題。她們就像是一如剛剛放學跟小姐妹在一起聊著八卦,隻不過和他們同齡的姐妹都在打麻將而她們在喝茶聊天、吃蛋糕而已。
那位阿姨在他的印象中總是穿著優雅的法式打扮,有時候是不知道哪個的外國牌子的高端牌子的栗色小短裙。或者是誇張的貝雷帽,既矜貴又知性。
即使年過半百,但依舊臉上看不出歲月的痕跡,她保養的很好,不管是從外貌身材還是品位來說都不輸妙齡少女。
她總是會給外婆端上芝士蛋糕,然後給小魚也端上一份巧克力蛋糕。
那個阿姨總是喚她的外婆叫阿香。外婆姓薑,叫薑瑜香。
外婆要喚她叫落落。
落落不允許小魚叫她阿婆,或者阿姨。
她定下了規定必須叫她小落姐。
小魚為了那塊巧克力蛋糕,甜甜地叫了聲小落姐,落落自然非常高興,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去端了一份熱熱的牛奶。
十年前——
“阿香,你這丫頭多大了。”小落姐雙手捧著陶瓷杯,裏頭是她愛喝的香草咖啡。
“小學五年級了,明年後年的話,該上初中啦。”外婆手裏拿著金色的小勺,挖了一口醇香的芝士蛋糕放入口中笑盈盈地說道。
“有的時候真羨慕你呀,孫女都那麼大了,阿藤二十七八了,還不肯找對象呢。”
阿藤是她的兒子。
小落姐結婚的晚大概三十多歲才生了兒子,而外婆20歲就生了她媽。
小落姐在村裏這個年齡屬於晚婚晚育,村裏條件不好,她經營著一家還算不錯的咖啡店,勉強可以糊口。
她的丈夫是一名商人兩人互相幫助,經濟上的負擔不中了,手頭也寬裕了,還算過得不錯,很快就有了一個兒子。
但是沒過多久。幸福的三口之家就破裂了,那個男的出了軌離了婚。背著小落姐帶著兒子出了國也不讓母親與兒子聯絡。
這些年來小落姐就收到過兩封信。
一封,是那個渣男又要結婚的喜帖。
還有一封是那個渣男寄來兒子與後媽的照片。美名其曰告訴他兒子過得很好,相處得很融洽,其實就是在炫耀和刺激小落姐。
從信中小落姐也得知了兒子的一些狀況,還算有些許安慰......
“落落......”外婆注意到落落走了神,輕聲喚道。她知道,落落也是一個可憐人.......
以前她認識的落落自點灑脫,美麗大方,自從跟那個渣男,她整個人像是變了一樣,一門心思撲在男人身上結果到頭來那男的什麼都沒給她留下,連心連肺,都抽絲剝繭扒一幹二淨。
小落姐回過神,笑著,故作若無其事。
“阿香啊,以後我要是死了,你說把這家店給阿藤娶老婆夠嗎?”
“也是,他爸爸那麼有錢,又怎麼會在乎這麼一家小店麵。”她像是自言自語的話語中的失落難過也是都無法掩蓋,大概她是真的傷心了。
年少的小魚不懂,隻知道今天的巧克力蛋糕有些苦。
“阿香,你能答應我嗎?等我死了,留著這家店留給阿藤。”
“落落,你幹嘛,別動不動就說什麼死不死的”
“你先答應我。”
“好好好。”外婆無奈。
落落這才放下心擠到外婆的位置上去,摟著露外婆,就如人形掛件一樣她在他的身上。
外婆有些奇怪地看著磕在她肩頭的落落,不知怎麼今天的她看上去格外傷感,好像有什麼心事。
落落察覺到了外婆的眼神,打著哈哈轉移話題,“怎麼了?我臉上長東西了嗎?”
“被你看出來啦。”她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前兩天我托人從美國帶了兩瓶美白霜,效果是不是很明顯,還想背著你偷偷變美了,沒想到又被你看出來了。”
“你為什麼突然說這個?”外婆並沒有被她的花言巧語而忽悠,正色問道。
落落姐愣了愣,摟著外婆對魚慢清說,“你看你外婆這個老古板。”
“好啦,好啦,就是最近睡眠質量不太好,突然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阿香你有沒有什麼願望,我也可以幫你記住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