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
“對啊,就這樣啊,不然你以為還有哪樣。”
外婆的神情這才鬆懈下來歎了口氣說道,睡眠不好,就是因為你喝咖啡,喝太多了。
”和咖啡沒有關係!”落落護著自己心愛的咖啡,“如果真有關係,那我寧願不睡覺。”
“老頑童。”外婆拿她沒法子,笑罵。
“那讓你在發胖和芝士蛋糕中選一個你選什麼?”
“發胖。”外婆毫不猶豫地回答。
倆人笑作一團。
外婆和落落姐都是很合拍,這大概也是為什麼她們兩個交情十年如一日。
再後來過了一年不到的時間落落姐因為癌症去世。
魚慢清永遠記得在醫院見到她的最後一麵。她依舊打扮優雅,帶著的貝雷帽,而這一次貝雷帽一下沒有她昔日那一頭烏黑的長卷發......
外婆一瞬間像是衰老了10歲,那時候外婆寧願多繞3公裏路也要避開那個南向咖啡廳。
從那以後外婆再也沒有吃過芝士蛋糕,你在沒有向他她起過落落姐。
隻是有一次,外婆從一個箱子裏拿出來一隻用毛線打的針織包,外觀是塊蛋糕。昏暗的燈光下,外婆帶著老花鏡,神情是那樣傷感。
她看著小魚笑著說,“這是你小落姐17歲時送給我的生日禮物。”
外婆在說道小落姐的時候她不再哀傷,取而代之的是幸福。
“我這一輩子什麼都會就是唯獨,不會打針線。”
外婆的上一句與下一句失去了連貫性,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說著.......
“小魚,外婆啊,從今以後就再也沒有好朋友了。”
說完,這句話外婆潰不成軍,淚水從蒼老的臉頰流下,不知從何時外婆的打扮不再精致,那些偶爾出現的法式單品徹底從她的身上消失。
外婆真的成了一個老古板。
渾身上下唯一時髦的,或許就是她那一頭花白的頭發。
回到現實魚慢清坐在座位上有些恍然,這麼多年過去了,物是人非。
“來一塊巧克力蛋糕。”熟悉的男聲傳入耳朵。
於滿清,有些意外的抬頭卻某人看見了一個熟悉的人是隔壁酒吧的常藤。
常藤是那時候酒吧炙熱的調酒師,因為帥氣穩重的外形而大受歡迎。
“你喜歡吃這裏的巧克力蛋糕?”她走向前台。
這家咖啡廳的生意蕭條。來的人,可以說隻有個位數,每天都在虧本。
“我還挺喜歡吃的,口感醇香有些微微發苦,也不算甜膩。”
常藤閑適地靠在木質的前台,慵懶隨性地對她說道,“但也不知道為什麼似乎很多人都沒有發現這個寶藏的咖啡廳。”
“因為種類少、地方偏。”
“你不是記者嗎?沒素材的時候可以報道報道這兒。”常藤因為工作的性質常常會和酒客聊天,自然那些常來的具體情況也能知道一二。
魚慢清剛想說什麼前台的小姐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小魚姐,你要的芝士蛋糕好了。”
普通的包裝隻是簡單的用卡紙包裹起來。
“小魚姐哦,看來你常來。”常藤穿著古著地背帶褲與卡其色的馬丁靴,倒是與這家店麵的環境相配得很。
“豈止是常來,小魚姐是這兒的老板娘呢。”
“老板娘?”常藤有些意外。
他知道她是一名出色的娛記,但也沒想到還是一名咖啡廳老板。
“謝謝你的誇獎,老板娘先走咯?”魚慢清揚了揚手中的芝士蛋糕,敲了敲台麵說道、“給常先生送一份香草拿鐵,這也是我們家的招牌,你會喜歡的。”說罷就往外走去。
“常先生,你看我們老板娘多大方,這些年店一直在虧錢,也不知道還能撐到何時。”店員小姐擔憂地歎了口氣。
“小魚姐明知道店不受歡迎的原因,是因為地方偏種類少,但她卻從不改進,也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她這樣做肯定有她的理由。”常藤淡淡地笑道,他接過蛋糕與咖啡,道了謝便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