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這是點心麼?一下全都吃完,我怕是會睡上個十天半月來化為己有。外麵風大,別凍著。”
不知道是不是郝連玥的錯覺,他怎麼總是在趕自己走呢?明明還沒說幾句話就又讓她先回去,難不成也是覺得她太累了需要休息?
謝餘墨看著她離開,把書房的門重新關好,設下結界,把自己沉浸在書籍中,不許任何人打擾。郝連玥來之前就是如此,就連一大早來找他的風朝都被擋了回去,謝餘墨見不到,就隻能他自己想辦法了。
時近晌午,不知是多少次伸手去試她額頭的溫度,總算是比之前好了些。床上蜷縮著身子的謝雲暮時不時說著夢話,一會兒不注意竟然就哭濕了一小塊的枕頭。
“你這丫頭,到底是受了多少苦......夢裏都在哭。不過夢裏哭著也好,等你醒來就會好些了。”
陣法的事,在書籍中找不到答案,謝餘墨再三確定過之後,忽然有些灰心,或許是他這個位置該讓賢了。不過在此之前,他必須要做一件事,一件不會讓他日後再後悔的事。
鎖夢樓內,謝晉剛剛處理完一個人,看到謝餘墨後當即便笑了出來,似乎早就料到他會來,未等他開口,便直接說道。
“凶屍的事我有辦法,不要活人也要至陽之血作引,你可知道何人是至陽之身麼?”
謝餘墨隻知道君攸暗是其中一個,但他是郝連玥放在心上的人。
“餘墨愚鈍,在長涇生活多年未曾留意此事,不過多謝叔父提醒。”
閑談幾句之後,謝餘墨避開謝晉,直接找到了在鎖夢樓內最久的啞伯,他不會說話,謝餘墨便直接寫了字給他看。
“壓製怨氣陰氣陣法圖,不會帶走,隻求看上半刻。”
啞伯大半輩子都在這裏對於鎖夢樓裏的東西自然是如數家珍,就連謝晉忘了的,他都不敢忘。即使做眼前的公子是鎖夢樓未來的主人,也不敢將如此重要的東西交給他。看到啞伯猶豫的神色,謝餘墨便當即說道。
“僅半刻時間,我願折壽相抵。”
半刻的時間,足夠謝餘墨記住陣法圖所有的布局,至於到底折了多少壽數,他也不問。待到他如願以償的離開後,謝晉坐在鎖夢樓的窗前,低低歎了口氣。
“天冷了,人變了......就連自家人也信不得。”
暗中有一雙眼睛,注視著謝餘墨離開,隨後便消失了。謝餘墨卻是如釋重負般的笑了起來,他玄力深厚,又早已修得不老,折些壽數不算什麼。再說,這原本就是他應該受著的。
片刻都沒敢耽誤,謝餘墨直接回到鎮靈府照著記憶中的陣法重新繪製一副,隨後便直接拿給了郝連玥和君攸暗。
“有辦法了,這陣法圖就是可以壓製陰氣怨氣的,雖然不用九十九條人命,但卻需要屬陽之血作引,一個人的血必然不夠,我們得多找些人。不過靠近朽木崗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控製好自身玄力,免得給那些遊魂可乘之機。”
“你當這是點心麼?一下全都吃完,我怕是會睡上個十天半月來化為己有。外麵風大,別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