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序:故事從玩笑開始(2 / 2)

《西遊記》自麵世以來,因為誤讀或被誤讀,最終被徹底異化,變成了中國文化界的一株大毒草,教壞了一代又一代的青少年。讓這種局麵繼續下去,最終會產生非常嚴重的後果。作為一代宗師,我豈能置若罔聞?而製止謬誤的最好方法就是讓真相大白於天下,使廣大民眾,特別是年輕人有一個正確的取舍。要把吳承恩潛藏的本意徹底曝光出來,還曆史以真相。在我看來,最有說服力,最能把這個冤案翻過來的證據,就是唐僧在西天取經路上,寫給觀音的私信。這就是我為何抽出自己寶貴的時間,整理出版這本書的真意所在。當然,如果這本書能掙一筆錢,也是意外的收獲。盡管像我這樣的大師基本上由國家養著,可以視金錢如糞土,可我老婆沒有這種覺悟。她說自己的最高理想是有足夠多的錢,跟我一起過類似西門慶和潘金蓮一般荒淫無恥的生活。作為大師,我完全應該對這種下三爛的價值觀大加鞭撻,可我不敢,因為她是前跆拳道全國冠軍。林語堂偕夫人遊覽希臘衛城,林老站在廢墟上,正在抒發千年一歎,林太太卻在一旁大發牢騷:“啊吆,我才不要住在這地方!買一塊肥皂都要下山,多不方便!”如果你能理解林大師當時的感受,就會明了我為什麼不敢公開視金錢如糞土了。

我差點忘了告訴大家,本大師不但博古通今,還精通上百種語言。能跟我相提並論的,也就是已故的趙元任、陳寅恪諸先生。本來我準備翻譯《莎士比亞全集》、《人間喜劇》以及歌德、托爾斯泰還有太平洋上許多土著的經典作品,最後發現已經有人幹了,才悻悻作罷。盡管對他們的譯作我不太滿意,但還是沒有重譯,算是放他們一馬。作為大師,我怕別人說我不厚道,落個“學閥”的罵名。說這些話的意思是,在翻譯方麵我也堪稱不世之才。但在整理、翻譯唐僧這些信件時,還是遇到了麻煩。當然技術上是沒問題的,問題出在用何種方式,也就是所謂的硬譯或軟譯。當年因為軟和硬的問題,文壇上曾掀起軒然大波。以魯迅先生為首的一派主張硬,以梁實秋先生為首的一派主張軟,彼此水火不容、口誅筆伐。可到底是硬還是軟,至今也沒有結論。在我為這個問題抓狂,瘋狂掉頭發時,我老婆給了我莫大的啟發,她說:無所謂軟和硬,舒服就行。所以為了讀者在閱讀這本書時感覺舒服,我基本上是采用了現代的辭藻。如果一定要排隊,可能靠“資本家的乏走狗”梁實秋多一些。當然采用現代辭藻容易引起誤會,希望大家不要對號入座。如果發生這樣的悲劇,損失的隻有你們自己,因為本大師會焚毀重印,重印時就是硬譯的版本,讓你們去猜,大肆消滅你們處於亞健康狀態的腦細胞。

這本書得以出版,首先要感謝高歌先生。在我寫作期間,他天天帶著我老婆出沒於茶館、酒吧、夜總會等各種娛樂場所(在此期間我很少見她的麵,省去了聽她訓示、給她洗腳等等麻煩),為我贏得了寶貴的時間。當然高先生也付出了慘重代價,聽說已經瀕臨破產。就這我老婆還不滿意:那個死胖子真摳門,要的紅酒都是公元後的。我隻好安慰她說:寶貝,你就別生氣了,公元前的紅酒怕是王母娘娘也經常喝不到呢!另外要特別感謝雲小姐,她送給我的三瓶什麼初乳補品,原來都是瀉藥,使我片刻不得離開家門,隻好埋頭寫作。一來怕形容狼藉,有失大師道貌岸然的風度;另外我老婆嫌我臭,給了我難得的自由。誠如我在怕老婆方麵的導師胡適先生所言:情願不自由,也是自由了。

最後我要鄭重聲明:希望讀了這本書,我的廣大女粉絲千萬別做非分之想,我跟我老婆是青梅竹馬,情投意合,情深似海,如漆如膠,天作之合,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我雖然敬重孔夫子,但堅決反對“唯女子與小人為難養也,近之則不孫,遠之則怨”這種反動言論。盡管孔夫子身手不錯,是一米八零的壯漢,可如果碰見我老婆,我真的很替他老人家的性命擔憂。

辛可於北京東廠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