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溪滿心無語,行宮這麼大,自己怎麼可能將碎石都收拾的幹幹淨淨,而且即便發生這樣的事情,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
可是這公公說完便彎著腰一直等著靈溪起身,好似非要自己去給個說法似得。
無奈,靈溪便叫了韻音和小遠子隨自己按著公公的指引而去。
行宮本沒有人住,卻也一直有人收拾打理,因此雖然比不上皇宮的富麗堂皇,卻也幹淨清爽,再加上到處盛開的菊花,行宮中倒另有一番韻味。
靈溪隨著公公才走不遠,便見到了魏淩。
顯然魏淩也發現了自己,遠遠地朝著靈溪的方向望過來,因著距離過遠,靈溪看不清此刻魏淩的表情。
眾人顯然也發現了魏淩停下腳步,便順著魏淩的目光一道看過來。
小遠子低聲提醒了一聲:“姑娘,可要過去。”
靈溪沒有說話,漠然收回了目光,朝著前麵的公公說道:“公公接著帶路吧。”
韻音雖然有些害怕魏淩會責罰靈溪,卻也不好說什麼。
隻是,魏淩也隻是稍稍看了看這邊,便也將頭轉了過去,繼續和懷中摟著的百裏鏡有說有笑。
眾人皆知道,這行宮裏住了一位曾經的寵妃,卻沒想到竟然如此沒有禮數,議論紛紛。
魏淩一臉不悅道:“愛妃們此次出行不是讓你們談論是非,專心賞花便好。”
眾人急忙禁了聲,百裏鏡卻很是不滿,但麵上卻依舊談笑不止。
魏淩見靈溪也沒有打算和自己說話,心中有些失落,卻絲毫沒有責怪之意,隻好忍著幾乎抑製不住的衝動,繼續前行。
靈溪隨著公公來到行宮的一處偏殿,隻見應貴人正在嗬斥手下的宮女力氣用的太大。
“喲,吟妃姐姐來了。”應貴人笑著看著吟妃,雖然知道吟妃的品階要比自己高,卻也沒有打算參見。
“妹妹恐怕無非給姐姐行禮,還望姐姐莫怪。”應貴人一臉無辜,心裏卻滿是鄙夷。
靈溪看著眼前的人,心裏想起溫熙玉給自己提起過的應貴人,雖說有幾分姿色,卻仗著是禮部尚書的女兒,在宮中甚是囂張,不過皇上雖然縱容,但也並沒有得到盛寵。
靈溪微微一笑,便問:“妹妹傷著何處,我這便給妹妹叫醫師。”說罷,就要招呼小遠子去喊溫熙玉。
“哎別,姐姐,妹妹無大礙,隻是一直聽聞皇上曾經對姐姐很是寵愛,如今有機會得見,妹妹是想像姐姐求教一番呢。”應貴人說完,掩著嘴笑了,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屑卻讓靈溪看的一清二楚。
“妹妹說笑了,姐姐能教的隻怕是如何被皇上所不喜,最終在這行宮中孤老,不知妹妹是否對此有興趣。”靈溪並不想和應貴人在此糾纏,也不想徒生事端。
“你!”應貴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指著靈溪說道:“皇上不喜歡你,才把你扔在這宮裏,我才不會和你一樣,哼!”
“妹妹的腳看來沒什麼事情,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姐姐便先回去了。”靈溪依舊保持著禮貌,卻已經轉身準備離開。
靈溪滿心無語,行宮這麼大,自己怎麼可能將碎石都收拾的幹幹淨淨,而且即便發生這樣的事情,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