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紀看著薑拾認真的問:“嫂子你信我哥的話嗎?”
薑拾認真的點頭,“反正我不信。”
小紀:“那我也不信。”
說完,兩人就轉身走了。
沈念拾的空氣陷入了尷尬。
他也不信。
不信自己會做不好個魚。
想當年在異國他鄉留學的時候,沈念拾每天都在練廚藝,為的就是能給心愛的小丫頭做著吃。
好在不負眾望,找到薑拾後,沈念拾就每天給薑拾換花樣的做著菜,隻是……時隔半年,手藝就有點生疏了。
薑拾回到二樓,推開臥室對麵的臥室,裏麵沒有一床拉開的杯子,根本就沒有進來過的痕跡。昨晚沈念拾也沒有在對麵那間臥室睡覺,那麼他能去哪?還是他一夜沒休息?
想到了什麼,薑拾歎了口氣,咬著唇看向了廚房的位置,心重重的沉了一下。
所有不好的情緒,一下子全部湧了上來。
黑夜裏,他站在寬大的落地窗前,眼前是一片黑,身後燈光敞亮,卻沒有照進他心裏柔軟的那個地方。沈書豪還是難過那個孩子。
薑拾鼻子有點酸澀,眼淚也在眼眶裏打著轉,怕眼淚掉下來,薑拾趕忙揚起了腦袋,迫使將眼淚逼回眼眶。
她走進臥室的洗手間,看著鏡子裏麵黃枯瘦的自己,咬咬牙,用冷水打在臉上,刺激她麻木,不要胡思亂想。
折騰了一會兒,薑拾才走出洗手間。
在床頭櫃拿上手機,給邵醫生打了過去。
“……”
兩人的對話恨簡單。
薑拾和邵醫生要了點調理身子,容易懷孕的藥物,就掛了電話。
放下手機,薑拾呆呆的坐在床上失神了起來。
沒幾分鍾後,小紀就上來叫薑拾到客廳去吃飯。
“嫂子,我哥的魚做好了,叫我們去吃。”小紀笑了聲,滿眼的嫌棄,“路過餐桌的時候,我聞見那個魚特別臭,我就感覺我哥這次做砸了,肯定不好吃。”
“所以呢?”
薑拾睥睨著小紀。
小紀嗬嗬的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到床上,挽著薑拾的胳膊,腦袋在薑拾肩膀上蹭了蹭,“所以,所以嫂子先吃。”
“……”
薑拾就知道小紀會這樣說,於是也沒有驚訝,就隻是淡淡的“哦”了聲,兩人一起下了樓。
剛下去,一股又酸又臭的味道撲鼻而來。
小紀狡猾,一開始就捂住了鼻子,倒是可憐了薑拾,傻愣愣的沒有一點防備。
“小紀,你信不信老子打你?”沈念拾瞪著小紀,語氣極為無奈,“限你兩秒鍾,給我把手放下來。”
“我靠!哥,不帶你這樣玩的啊!”小紀抱怨道。
“你個小屁孩,給老子一點麵子都不給,在這還有臉跟我抱怨?”
說著,沈念拾就朝小紀走了過來,作勢要給小紀一巴掌的架勢。
“停停停!”薑拾說:“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吵了?動不動就吵。”
“嫂子,嚶嚶嚶,是老板的錯!”小紀躲在薑拾背後說:“本來就是他做的難吃,我說的實話,他不服氣,還要打我,嗚嗚嗚……小紀好慘……”
沈念拾:“……”
薑拾:“……”
這主仆兩個沒一個是正經的。
薑拾不想管了。
走回餐桌跟前坐了下來。
剛坐下去,就被麵前的魚鬧的險些沒坐穩,從凳子上摔了下去。
“……”
見狀,小紀狂笑不止。
沈念拾一記冰冷的眼神掃了過去,小紀就立馬閉嘴了。
“我說了,隻是味道不好聞,但是吃起來真的很香。”沈念拾耐著脾氣說:“我都親自嚐過了,你們可就放心吧!”
“……”
小紀和薑拾還是不相信這菜會好吃。
但是礙於沈念拾的麵子,薑拾就隻好稍稍夾了一筷頭的魚尾塞進了嘴裏。
細細的咀嚼了兩下,不禁皺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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