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人對其他人向來沒什麼耐心,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解釋,多曲折的事情在他嘴裏也不過是三兩句話的事情。
也實在是難為李棲崖從他平鋪直敘的解釋中得到了那麼多信息。
雲歸彥含笑,不動聲色觀察著這位頗帶著些傳奇色彩的男人,這段日子,獠牙也曾說過不少關於冥府的事情。
不得不說,獠牙繪聲繪色的解說實在是一門藝術,這位李大人分明就是重建冥府的最大功臣,嶽淨林也不是什麼狡兔死走狗烹的主子。
可他就是不受爵,連金銀財寶的甚少接受,平日裏總是深居簡出,更有意思的是,菱紗曾經將他當成了自己,他們到底哪裏相像呢?
“哥?”正想著,那丫頭往他麵前湊了湊。
“想什麼?”
雲歸彥搖頭,李棲崖輕輕笑了笑,“雲公子好奇的事情我也想不通。”
“你倆都一股子機靈勁兒唄。”嶽淨林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兩人相視而笑,菱紗小臉緋紅,沒好氣的瞪了兄長一眼,“敢情你們都這麼無聊的?”
“好奇。”雲歸彥雲淡風輕笑著揉了揉她的腦袋,“別生氣。”
“你怎麼樣?”留意著床上的動靜,範無救趕忙將人扶起。
“老範?”謝必安眼底還有為褪去的茫然。
“嗯,”範無救取來一杯溫水喂給他,手微微在他唇邊頓了頓,“慢些喝。”
“我說,他是鬼差,不是瓷娃娃,你有必要這麼寶貝麼?”菱紗揶揄著開口。
此話一出,白無常成功的嗆了起來。
範無救略帶責怪的睨了她一眼。
菱紗似笑非笑的搭上謝必安的腕子,“我又不是母老虎。”
“穀……穀……穀主,閻……閻君,還有李大人,雲公子。”白無常沒出息的往範無救懷裏躲了躲。
“完了,腦子壞了。”菱紗打趣。
“小菱。”
“嗬,開個玩笑。”菱紗一隻手舉起,筆走龍蛇為謝必安寫下藥方,“小問題,養養便好。”
“有勞。”
菱紗無奈的搖頭,都兩百年了,她師兄還是這麼無趣。
“我母親約莫這幾天就要到了。”範無救好像永遠學不會拐彎抹角這幾個字。
“你變成這樣,我死定了!”菱紗哀叫一聲,捂住自己的眼睛。
“小菱。”範無救拉下她的手,“若不是你,我就真的魂飛魄散了,母親不會怪你的。”
“可……”菱紗眼眶通紅。
黑無常略帶求救的掃了眼作壁上觀的幾人。
“事情都過去了。”他拍了拍少女的手背,眼底棲息著隱晦的溫柔。
“你想好了?”菱紗悶聲問道。
“總要麵對的。”
“你要是不想見她,我能自己想辦法的。”
“是為了我自己,今年荷花開得很漂亮,謝謝你。”
菱紗紅著眼睛笑道,“是吧,我精心培育的珍珠荷,花了不少時間呢。”
範無救唇角微微勾起,“是為了你的荷花酥罷。”
“噓。”菱紗眨了眨眼,噓他,“知道也不要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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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涼了,小可愛們小心感冒呦,愛你們,麼麼噠?
不過這人對其他人向來沒什麼耐心,平生最討厭的就是解釋,多曲折的事情在他嘴裏也不過是三兩句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