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你背下這天下蒼生,你便拿這輩子來還罷……”
菱紗腦子前所未有的亂,流星一般墜回冥府的路上她想著。
原來清琰被打斷的就是這件事兒,男人溫熱的話語猶在耳畔,她不禁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滾燙,想必此時一定紅得厲害。
她撥弄著腕上的魂珠,經過睚眥精血的淬煉,這珠子紅得愈發妖醴,穀雨上次說什麼來著,睚眥被關在輪回池?
睚眥嗜血,好勇鬥狠,其經過輪回池水的洗練能更好保存它精血中的凶性,更好克殺邪惡,簡直是魔族的克星。
尤其是對於她身上那些連師叔都束手無策的舊傷,所以他是早就準備好的?
多餘的來不及想,隻見獠牙麵色凝重,急急忙忙迎了上來,
“穀主,您可回來了,閻君和範大人都受了傷,範夫人分身乏術,判官大人正差小的給您傳書呢!”
菱紗瞳孔倏地一縮,“帶我去!”
殿內,柳氏左右手各排著一個,看得出來她已經力不從心了。
菱紗看得分明,兩人身上的傷分明和清琰身上的一樣,都是沾染了魔氣。
最為明顯的是嶽淨林,男人堪比盔甲的衣服被利刃撕開了好大條口子,露出血肉模糊的猙獰傷口。
菱紗怒從心起,恨不得把興風作浪的人狠狠教訓一場,對上自家兄長焦急得再坦蕩不過的眸子,她咬了咬唇,“師叔,撤開!”
柳氏應聲而動,她將手中沾染著新血的珠串往天上一拋,小小的手串撐開一層紅色的結界,將昏迷不醒的兩人牢牢罩在裏麵。
菱紗唇角噙著一絲冷笑,口中喃喃念著咒語,結界粼粼,兩人傷口上的黑氣逐漸淡了些。
時間一點點過去,兩人臉上逐漸有了一絲活氣,魂珠漸漸黯了下來,無力的從半空跌落。
她手腕一遞,吧嗒一聲輕響,黯淡的珠子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位置。
菱紗長長地舒出一口,有什麼東西吉光片羽地一帶而過,她眼前一黑險些跌倒在地上,幸而被眼疾手快地李棲崖一把抓住。
“沒事兒,”菱紗忍著眩暈,推開他自己站好,“師叔,剩下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好,”柳氏實在是顧不上她了,頭都不抬的應了下來。
菱紗不著痕跡的看了眼兄長,那人的視線完全鎖在昏迷的男人身上,她無聲笑了笑,扶著柱子,摸索著出門。
不放心的翟陵將人給送了回去。
“回去罷,我哥還在前廳呢。”
菱紗伸手給自己拉被子,哆哆嗦嗦半天沒拉上。
翟陵無聲歎息,將被子給她蓋好。
“穀主好好休息。”
“閻君他們如何?”穆箏意啞聲問道。
翟陵輕輕蹙眉,搖頭道,“不知。”
菱紗幾不可聞的笑了笑,點頭應了下來。
聽到動靜的穆箏意聞聲趕來,翟陵匆匆吩咐幾句,閃身出了門。
穆箏意“望著”睡到不省人事的菱紗,唇角微勾,結出一個冰冷到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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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涼了,小可愛們記得多穿些,別感冒了哈,愛你們?
“我為你背下這天下蒼生,你便拿這輩子來還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