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麼不小心,”他柔聲責備妹妹,輕輕在她手心吹了吹,“這麼大了還被個噩夢嚇成這樣,讓我怎麼放心?”
菱紗腆著臉笑,“他們倆怎麼樣?”
“唔,說起來還真是神了,我記得魔氣是無法祛除的,隻能依靠自身慢慢淨化對吧?”
“有睚眥血不一樣了,不過這玩意兒對你沒什麼用,睚眥凶性太過,你魂魄不全,受不住。”
喝了茶的菱紗細細給他解釋了一遍睚眥血的作用和用法,雲歸彥聽得津津有味。
“照你這麼說,捕捉一隻睚眥十分困難,清琰給你找的?”
菱紗沒有說話,耳朵卻悄悄地紅了。
雲歸彥不爽地眯起眼,“嘖。”
他伸手,揉了揉妹妹通紅的耳尖,“我們跟清琰不是有血緣關係麼?將來你們的孩子?”
“你想哪去了!”菱紗手忙腳亂的捂住她哥的嘴,眼底明晃晃的震驚,像是一隻被踩到尾巴的貓咪。
“八字還沒一撇的事情,想那麼遠作甚?”
“虧我拿他當兄弟,他居然想搶我妹妹!”雲歸彥撇嘴,酸溜溜地做了總結,“真不是個東西!”
“哥!”菱紗哭笑不得地看著她哥。
“幹什麼!”雲歸彥緊張兮兮,“胳膊肘不許往外拐,我是第一,他是第二知道了沒!”
“知道了知道了!”菱紗臉色通紅的擺手。
雲歸彥沒有說話,臉上的嫌棄更重了些。
“我們去看看師兄他們?”眼見自家兄長越來越不爽,菱紗識趣地轉移話題。
“身體還沒好,不許亂跑。”雲歸彥一把將妹妹按回被子裏,無情將她鎮壓。
“可是我睡不著啊。”菱紗並不氣餒,靈動的大眼睛撲閃撲閃,“睡著了會做噩夢。”
她抓著自家兄長的手左右搖晃,笑嘻嘻地問道,“行不行呀?”
雲歸彥一向對她的撒嬌沒有抵抗力,半真不假地頭疼道,“去去去,你再睡會兒,我在這裏守著你,然後再去行吧?你都成兔子了!”
“好吧,”菱紗歪頭想了想,答應了。
雲歸彥終於鬆了口氣,這小丫頭可能生來就是克他的!
“我有點搞不懂,你去修個結界還能把自己修得遍體鱗傷?你是用腦子修得?準備來個肝腦塗地?”
嶽淨林一睜眼,就聽到了某位炮仗缺德的挖苦,托她的福,男人還有些渾噩的腦子很快清醒了過來。
他順手接過心上人遞來的溫水一飲而盡,頭疼道,“你為什麼總是在想這些衝擊性這麼強的畫麵。”
“因為我覺得你可能要看看腦子。”菱紗麵無表情的嘲諷道。
“小祖宗,打個商量行不,我現在有點暈乎,並不想聽見蚊子聲。”
男人不適地揉了揉眉心,菱紗在她哥無聲威脅下,終於高抬貴手了一把。
“接著睡吧,”雲歸彥伸手替他拉了拉被子,溫聲道。
實在是難受的男人迷迷糊糊應了聲,抓著他的手繼續沉入了夢鄉,
嶽淨林睡得並不安穩,陣陣頭疼侵襲著他,男人難得黏黏糊糊蹭了蹭心上人溫熱的手,一下子紮進了黑甜的夢鄉。
“怎麼這麼不小心,”他柔聲責備妹妹,輕輕在她手心吹了吹,“這麼大了還被個噩夢嚇成這樣,讓我怎麼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