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曉月四下看了看,沒有發現異常,這才繼續折磨自己最討厭的兩個女人。

“扇自己耳光,打到我滿意為止。”發現江夏已經跪著來到她們麵前,蘇曉月惡狠狠地瞪了江夏一眼。

就在這個時候,地上的江夏忽然一躍而起,把手心裏的噴霧往蘇曉月臉上噴。與此同時,劉阮也掙脫蘇曉月的控製,跑向江夏。塔台朝向頂樓的這一邊才是安全的。

蘇曉月被辣得睜不開眼睛,她豁出去了,朝劉阮和江夏所在的方向撲了過去。

她已經徹底瘋魔了,就算是用嘴咬,她也要咬死江夏。

陸少陽正在爬上塔台,周圍的特種兵們也在行動。畫麵仿佛進入一個慢鏡頭,江夏和劉阮的想法是一樣的,她們得站在塔台的安全位置。

“小心!”劉阮用身體撞開江夏,自己承受了蘇曉月撲過來的力道。

由於蘇曉月用了太大的力氣,兩人同時被撞飛了出去。而她們飛出去的位置,讓江夏的心瞬間提了起來。

“不要!”

腿一軟,江夏摔倒在地。

她眼睜睜地看著劉阮和蘇曉月在撞到頂樓的圍牆之後,彈了下樓。

江夏趴在地上,暈了過去。

而此時的頂樓圍牆壁上,三個特種兵一同拉住往下墜的劉阮。早在江夏和蘇曉月對峙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周圍做好了充分的準備,十名特種兵用工具蹬在頂樓牆壁的外圍,就是為了預防墜落的情況發生。

位置的關係,他們拉住了劉阮,卻沒能拉住蘇曉月。

五分鍾後,陸少陽親手拉起劉阮,把她緊緊地抱在懷裏,“阿阮,沒事了,你現在安全了。”她隻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女,但是她表現出來的勇敢,讓陸少陽紅了眼眶。

還好阿阮沒事!

“夏夏呢?”劉阮這會兒身上一點力氣都沒有,她軟軟地靠在陸少陽懷裏。

陸少陽擦了擦劉阮臉上的淚痕,“她見你和蘇曉月一起掉下去了,暈了過去。”

被人中處傳來的疼痛弄醒,江夏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阿阮,阿阮呢?”她掙紮著想要坐起來,發現自己這會兒居然在汽車的後排座椅上。

“我在這裏!夏夏,我很好。”副駕駛席位上,劉阮探過頭來。這個動作讓她脖子上的傷口被扭到,她輕輕地吸了一口氣,有點疼。

江夏害怕自己在做夢,她顫抖地伸出手,握住劉阮的手臂。

是熱的!

“阿阮,我……我有點害怕。”江夏豈止是害怕,她是被嚇壞了。眼睜睜地看著劉阮從塔台墜落,江夏永遠也忘不了那種難受的滋味。

一個小時後,劉阮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全都被醫生處理好了。

江夏隻是受了驚嚇,身體完好無損。

這裏是軍區總醫院,醫生認識陸少陽,從陸少陽的口中,他知道了劉阮今天晚上經曆的一切。“劉阮的情況嚴重的不是外傷,而是心理上的衝擊。我的建議是,明天開始做心理輔導。她才17歲,這些不是她能夠承受的。”

在墜落之前,劉阮是不知道周圍有特種部隊的士兵來營救她的。

所以她心裏承受了常人想象不到的壓力,哪怕她被拉住,沒有真的從三十層的高樓上落下去。

病房裏,江夏拉著劉阮的手,輕輕地握住。

隻見劉阮的臉上、脖子上、手腕上、膝蓋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擦傷和紅腫,兩個臉頰在日光燈的照耀下,腫成了饅頭。剛剛車裏燈光暗,江夏還沒有看清楚。

“疼嗎?”江夏知道這些都是蘇曉月給劉阮造成的傷害。

劉阮嗓子疼,醫生讓她最好少說話,於是她搖了搖頭。然後,劉阮輕輕地把頭靠在江夏的肩膀上。

等陸少陽載著江夏和劉阮回家,發現家裏的老人和孩子都蹲坐在家門口,眼巴巴地望著他們回來的方向。

“阿阮!”陳淑芬見劉阮受了傷,心疼得眼淚都掉下來了。她的阿阮,到底是遭罪了。

家裏人還不知道今天晚上發生的一切,他們還以為劉阮隻是單純地被壞人打了一頓。

“有事明天再說吧,先回房休息。”陸少陽從車上下來,看了一眼圍著愣在當場的安安和陸海銘。

江夏和陳淑芬幫劉阮洗漱,她身上有泥沙也有汗水,當然是清洗幹淨才好睡覺。醫生叮囑過上了藥的地方不能沾水,江夏和陳淑芬就一點一點地幫劉阮擦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