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晉南看著父親，眼底有隱忍的淚水，"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林父一頭霧水，他看著跪在地上的依白，顫聲問："依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爸爸，哥知道駱芷凝的事了。"依白語帶哭腔地說。
林父頹然坐到了沙發上，一臉蒼白。
"你說啊！"晉南咆哮。
林父嘴唇顫抖，怯懦了半天，始終都不能說出一個字。
晉南怒極，失控地抓著父親衣領，惡狠狠地瞪著他。
林父情緒激動，又開始劇烈咳嗽。他本已病入膏肓，此刻被兒子逼問，更是急火攻心，幾次咳嗽之後，開始大口咳血。
暗紅的血點濺在晉南的衣服上，四散開來，宛若紅色潑墨寫意。
晉南一怔，慢慢鬆開了林父的衣服。
"老爺你怎麼樣？快去叫王醫生。"傭人急忙簇擁上來，扶住林父。晉南靜靜地看著奄奄一息的父親，呆住了。
"你們走開--"林父顫巍巍地叫著。
"晉南--晉南--"他躺在沙發上，歇斯理底地叫著兒子。可是晉南卻行屍走肉般看著這個老人，忽然間他覺得他好陌生，好陌生。
"晉南--晉南--"
林晉南疲憊地看了父親一眼，轉身想走。但卻被家庭醫生攔住，"少爺--"他給他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你不要這樣，林先生的病--"他的聲音很低，幾乎被掩蓋在家裏亂七八糟的嘈雜聲下。
"林先生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醫生的話像回音般不斷地在晉南耳畔重複，他做了個深呼吸，轉向醫生，問："你說什麼？"
"肺癌，"醫生臉色鐵青，神情十分凝重，"他一直不願意去醫院，也不願意告訴你們。對他好點，不要讓他遺憾。"
醫生的話聽起來有些模糊，晉南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醫生的聲音太低。他張了張嘴，但始終都沒能發出聲音。因為他不知道能說什麼。他害死了他最愛的女人，他不該原諒他的，可是，他竟然得了不治之症？
"晉南--"父親似乎是從骨髓裏發出的呼聲，再次將晉南從沉思中拉回來。他忘了一眼焦慮的醫生，還是回到了父親的身邊。
"晉南，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林父見兒子肯回頭，終於欣慰地笑了。他斷斷續續地講著："其實，我自己又何嚐不後悔。可是，我真的是為你好。"
林晉南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父親這句話。為他好？可是他真的是為他好，還是為了自己好？當初他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從母親身邊騙走，以至於母親莫名慘死，他那時候也說是為他好。四年前這種莫名其妙的事再次重演，他現在竟然又這樣說。看來，即便他將死，還是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還是執迷不悟，這讓晉南分外惱火。
"王醫生，送先生去醫院。"晉南表情麻木地看著醫生。
家庭醫生點點頭。
"為什麼？"晉南看著父親，眼底有隱忍的淚水，"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林父一頭霧水，他看著跪在地上的依白，顫聲問："依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爸爸，哥知道駱芷凝的事了。"依白語帶哭腔地說。
林父頹然坐到了沙發上，一臉蒼白。
"你說啊！"晉南咆哮。
林父嘴唇顫抖，怯懦了半天，始終都不能說出一個字。
晉南怒極，失控地抓著父親衣領，惡狠狠地瞪著他。
林父情緒激動，又開始劇烈咳嗽。他本已病入膏肓，此刻被兒子逼問，更是急火攻心，幾次咳嗽之後，開始大口咳血。
暗紅的血點濺在晉南的衣服上，四散開來，宛若紅色潑墨寫意。
晉南一怔，慢慢鬆開了林父的衣服。
"老爺你怎麼樣？快去叫王醫生。"傭人急忙簇擁上來，扶住林父。晉南靜靜地看著奄奄一息的父親，呆住了。
"你們走開--"林父顫巍巍地叫著。
"晉南--晉南--"他躺在沙發上，歇斯理底地叫著兒子。可是晉南卻行屍走肉般看著這個老人，忽然間他覺得他好陌生，好陌生。
"晉南--晉南--"
林晉南疲憊地看了父親一眼，轉身想走。但卻被家庭醫生攔住，"少爺--"他給他使了個眼色，搖了搖頭。"你不要這樣，林先生的病--"他的聲音很低，幾乎被掩蓋在家裏亂七八糟的嘈雜聲下。
"林先生的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
"時間不多了……"醫生的話像回音般不斷地在晉南耳畔重複，他做了個深呼吸，轉向醫生，問："你說什麼？"
"肺癌，"醫生臉色鐵青，神情十分凝重，"他一直不願意去醫院，也不願意告訴你們。對他好點，不要讓他遺憾。"
醫生的話聽起來有些模糊，晉南不知道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還是醫生的聲音太低。他張了張嘴，但始終都沒能發出聲音。因為他不知道能說什麼。他害死了他最愛的女人，他不該原諒他的，可是，他竟然得了不治之症？
"晉南--"父親似乎是從骨髓裏發出的呼聲，再次將晉南從沉思中拉回來。他忘了一眼焦慮的醫生，還是回到了父親的身邊。
"晉南，我知道你一直恨我。"林父見兒子肯回頭，終於欣慰地笑了。他斷斷續續地講著："其實，我自己又何嚐不後悔。可是，我真的是為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