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黃氏進門之後一口氣也生了三個兒子,這就像是在跟她別苗頭似的,偏偏黃氏娘家是幹屠戶的,那些個舅兄站出來能嚇死個人,害她還不敢磋磨黃氏,一肚子的鬱氣就隻能往白氏身上撒。
現在看到小孫子端著的碗裏就幾塊地瓜幹,她一雙眼立即就豎了起來,“老二家的,你這地瓜幹也是昨天孩子他舅給的?”
黃氏可不像白氏那麼怕薑氏,聞言笑道,“看婆婆您這話說的,您還能缺這幾塊地瓜幹不成?這是小剛聽他大伯來了,說要招待他大伯的。
這孩子整日跟人炫耀他大伯在鎮上開了雜貨鋪,偏生自己又從沒去過,這是打算賄賂他大伯,讓他大伯帶他去鎮上玩呢。”
薑氏覺的自己這輩子就兩件最得意的事。一是讓大兒子在鎮上開了間雜貨鋪,二是家裏置辦上了百畝良田。至於這開雜貨鋪和買田地的銀子都是從哪兒來的,她就選擇性的忘了。
薑氏被黃氏這暗戳戳一捧,神色立即就好了起來,揮揮手,道,“你大伯在堂屋裏坐著吧,趕緊都送進去吧。”
沒被為難,夏荷和季有剛都悄悄鬆了口氣,立即乖乖的捧著碗往堂屋裏走去,小小的秋菊跟在兩人身後也顛顛的跟了進去。
堂屋裏,季文正坐沒坐相的在椅子裏歪靠著,剛剛黃氏在院子裏說的那些話,他不是沒有聽到,此時見夏荷和季有鋼端著碗進來,他也並不起身,隻笑眯眯的招手叫兩人過去。
夏荷卻並不上當,跑到季洪海慣坐的椅子旁邊,把碗放到他右手邊的桌上,這才轉身脆生生的對季文道,“大伯,這花生是孝敬我爺和我奶的,要我爺我奶同意才能給你吃。”
“嘿,你個小丫頭片子,老子還缺你那顆花生吃不成?”
季洪海眉頭一豎,瞪著季文罵道,“你跟誰麵前稱老子呢?”
季文縮著脖子嘿嘿一笑,卻也知道季洪海不會為這點兒小事就發落他,轉而抬手衝著走到他麵前的季有剛的頭就是一下,“你個小崽子都跟人吹噓你大伯啥啦?你大伯我的雜貨鋪那是要做生意的,可不能讓你去玩兒,你要眼熱就叫你爹也去開一個得了。”
季有剛人雖小,卻也不是什麼都不懂。季文之前沒輕沒重拍他那一下,都把他拍疼了,現在又來笑話他家沒錢,開不起鋪子,要不是還想留在堂屋裏偷聽季文跟爺奶說話,他早就撲上去咬季文一臉血了。
夏荷見季有剛一直捂著頭站在那裏不吭聲,猜到季文剛剛才那一下肯定打疼他了,忙上前拉住季有剛的手,道,“小八,大伯不帶你玩,七姐帶你玩,咱們去門口看螞蟻搬家吧。”
說著不由分說,就將季有剛給拉了出去。秋菊亦步亦趨的跟著姐姐身後,三人也不走遠,出了堂屋就在門口蹲下了。
夏荷拉開季有剛一直捂著頭的手,小聲問他,“疼嗎?”
季有剛搖搖頭,又點點頭,同樣小聲回道,“剛才很疼,現在已經不疼了。”
而黃氏進門之後一口氣也生了三個兒子,這就像是在跟她別苗頭似的,偏偏黃氏娘家是幹屠戶的,那些個舅兄站出來能嚇死個人,害她還不敢磋磨黃氏,一肚子的鬱氣就隻能往白氏身上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