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遠程還是不知道江小瓷要幹什麼？然後就見江小瓷理所當然地在房間裏的主位坐下，而蘇小小也自然無比地為她沏茶。
剛想發問，就聽見房間另一側傳來聲音，聽著還挺熟悉的，這不就是張掌櫃嗎？！
看著黎遠程一臉驚愕，卻又顧忌著之前她的提醒，江小瓷解釋道，“放心，這間房間做過特殊處理，可以清楚聽到隔壁的聲音，隔壁卻聽不到這邊的聲音。”
黎遠程本想再問點什麼，可是看到江小瓷戲謔的表情，他還是選擇沉默，還是先聽聽隔壁的動靜再說。
隔壁，傳來張掌櫃諂媚的聲音，“東家，之前黎遠程那邊的香料都給破壞掉了，現在他給我們湊出來的這批，是最後一批了。”
被叫做東家的男主顯然不是很滿意，“他怎麼還會有貨，不是都給毀掉了嗎？”
“好像是黎遠程從望月樓和江家大餅鋪那邊先掉過來的。”張掌櫃悻悻道，“好像那兩家和黎遠程有也有合作，香料都是向他買的。”
東家的語氣低沉，“魏思就算了，江小瓷可不好對付，也罷反正我們今天就走了，也沒必要和他們作對。”
兩人又交談了一番，直到後來有什麼事才離開了。
而密道裏，江小瓷正玩味地看著黎遠程。
“掌櫃，你是怎麼調查出來的？”黎遠程已經完全被江小瓷的手段折服了。
江小瓷輕笑，“每一個和談生意的人，若不知道那人的家底風評，我是不敢和他做生意的。”
黎遠程一臉慚愧地低下頭。
江小瓷又繼續道，“張家的風評在江南一向不好，他們為了發財，基本什麼錢都賺。”
“幾個月前，他們在你這買了第一批香料，然後到江南翻了二十番賣出去，其中還摻雜著很多樹皮木片。你可知，如果哪日你想擴展商路去往江南，你覺得還會有人買你家貨嗎？”
黎遠程低頭沉思，而後又抬頭，問道，“那他為什麼還要毀我的貨？”
江小瓷沒有回話，右手搭在一旁的黃花梨木桌，玉指輕扣，黎遠程隻覺得那一聲聲好似叩在他的心髒上，莫名有些心慌。
過了好久，江小瓷終於開口說話，“算了，看你也想不出來，再過一個月，江南商會就會在揚州舉行，以你和魏思的關係，他一定也會帶你去長長見識。”
看著黎遠程終於恍然大悟，江小瓷不說話了，黎遠程把江小瓷後麵的話接著說了下去。
“所以他想阻止我把香料推廣到江南，甚至打算賺完最後一次就和我斷絕聯係。”
江小瓷挑眉，“孺子可教也。”
前因後果終於了解了，黎遠程還是愁眉苦臉，“就沒什麼可以報複回來嗎？”就這麼吃虧，真是太憋屈了！
江小瓷輕抿口茶水，想讓她吃虧怎麼可能？但她還是問黎遠程，“你有證據嗎？他們明天就要離開京城了。”
黎遠程苦著臉，低頭道，“沒有。”
江小瓷把茶杯往桌上一放，拍拍旁邊低頭沮喪的黎遠程，“所以，想不想去江南商會？”
黎遠程還是不知道江小瓷要幹什麼？然後就見江小瓷理所當然地在房間裏的主位坐下，而蘇小小也自然無比地為她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