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8章 醜陋的中國人 (1)(1 / 3)

中華文明源遠流長,在中華民族的發展過程中,文明的精華和糟粕不斷地交替出現,甚至是互為發展的前提。因為意識到糟粕,人們不斷進行著革新,使得糟粕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遏製;在隻看到精華的年代,人們沉浸在浮華的假象中,糟粕在不停地變異著。

自古以來,中國人就說自己是禮儀之邦,但是客觀地說,應該是當時的中國比其周圍的國家要先進得多。上個世紀八十年代,當《醜陋的中國人》一書在中國公開出版的時候,有外國媒體驚呼:“我們再也不敢輕視古老的中華民族了,因為當一個民族敢於正視自身的缺陷時,這個民族正在不斷進步和強大。”的確,先生的《醜陋的中國人》就是一麵能夠折射出中華民族的缺陷的鏡子,使中國人從悠遠的文明夢中驚醒,並不斷進行自我反省:為什麼中國和中國人會落後?難道是中華悠久的文明存在什麼問題嗎?

柏楊先生認為,國人之所以醜陋,應該在文化裏細究其原因。中國的這個文化,“自從孔丘先生之後,四千年間,沒有出過一個思想家!所有認識字的人,都在那裏批注孔丘的學說,或批注孔丘門徒的學說,自己沒有獨立的意見,因為我們的文化不允許這麼做,所以隻好在這潭死水中求生存。這個潭,這個死水,就是中國文化的醬缸,醬缸發臭,使中國人變得醜陋”。

很多古裝電視劇中會出現這樣的場景:某個皇帝要進行一項改革,在宣布的時候,會有反對的官員大聲地說“祖宗之法不可變”。中國人從來都是相信祖宗的說法,就連孔子都推崇周朝的古禮,用“人心不古”來說社會生活和人們行為方式的改變,這個說法壓抑了中國人兩千年。封建製度在中國“橫行”兩千多年,從開始最先進的製度到後來的使中國社會和世界嚴重脫節,再到“天朝上國”的閉關鎖國,直至被外國列強擊倒。

很早以前就有這樣一種說法,說一個中國人是條龍,三個中國人在一起就是蟲。其實在很多方麵都能夠看出來,比如留學海外的中國學子,他們中的很多人都是成績斐然,在各自的學校都是名列前茅,甚至是在第一位。但是,最後真正成為大科學家的又有幾個呢?

其實,中國人之所以醜陋,是因為“我們不知道自己醜陋。”

泡在醬缸裏的曆史

◎是王非王

拜讀中國史書最大的困擾是,史書上稱呼某人是君王時,某人可未必就是君王;史書上稱呼某人不是君王時,某人可能正是君王。像曹操,史書上稱為“武帝”,其實他“屁帝”也不是,不過一個宰相。又像曹髦,史書上稱他公爵——“高貴鄉公”,其實他硬是一個如假包換的皇帝。更糟的是,有些當過君王的人,因為不合乎當時政治市場上的規格,史學家索性大筆一揮,就把他從史書上揮掉,像西漢王朝第三任皇帝劉恭,在龍椅上坐了五年;第四任皇帝劉弘,在龍椅上也坐了五年,都是結結實實地坐。隻因手無寸鐵,狼狽垮台,不但在史書上不能占一席之地,反而看起來簡直好像根本沒有他們這兩個人。

——《柏楊妙語》

在中國史書中記載的,一個朝代的第一個皇帝我們稱之為開國皇帝。可是,中國流傳下來的史書很多都不客觀,所以在中國“第一”並等於“開國”。很多的開國皇帝既有皇帝之實,又有開國之功,但唯獨沒有開國皇帝之名。一生的戎馬不過是子孫功業的墊腳石,及至死後,子孫(多數是兒子)當了皇帝,回首前塵覺得老子可憐了,才追封個皇帝以慰其在天之靈。這類倒黴蛋多不勝舉,像曹操、鐵木真、努爾哈赤等。還有一些人,明明是正統皇帝,卻在政治鬥爭中,或為傀儡,或為階下囚。有些甚至連人都被從曆史上抹殺掉,像西漢王朝的劉恭和劉弘兩位皇帝。

他們兩兄弟是正統即位的西漢君主,可惜他們年齡尚幼,還不具備自我保護的能力。在呂雉與朝臣的鬥法中,他們活生生的成了政治的獻祭品。死後為了保證漢文帝劉恒的正統地位,他們兩個曾為皇帝的事實甚至被史官忽略。在曆史的漫漫長河中,被埋在汙泥之下的枯骨有多少。這兩位少年君主的命運不可不畏多舛,他們的屍骨上甚至沒有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