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1章 關於為人的學問 (4)(1 / 3)

“孔夫子這種‘當仁不讓於師’的精神,是西方的‘吾愛吾師,吾尤愛真理’的精神。一般以為‘吾愛吾師,吾尤愛真理’的話,是亞裏士多德的話,其實亞裏士多德在‘尼可馬堪倫理學’中,並沒這樣的原文。亞裏士多德批評他的老師柏拉圖,指出真理和師友都是親愛的,但在兩者衝突的時候,他選擇真理。

“古今中外,熱愛真理的人,無不在真理麵前,對老師痛苦地義無反顧;孔夫子熱愛真理,他‘背棄’了老子;亞裏士多德熱愛真理,他‘背棄’了柏拉圖;梁啟超‘背棄’了康有為;卡爾·容‘背棄’了弗洛伊德;章太炎‘背棄’了俞樾;周作人又‘背棄’了章太炎;周作人的學生又繼續‘背棄’,當真理跑得比老師快的時候,又怎能不作清楚的選擇,清楚的‘背棄’呢?”

李敖是一個強者,因為他敢於在真理最孤獨的時候守住孤獨。麵對“良心”與“人情”,李敖積極抗爭,因為真理與原則存在於他的心中。追求真理的道路是無盡頭的,他依然坦然接受這一切。李敖忠於自我也忠於真理。無視別人的疏離,繼續享受孤獨。要知道,疏離,不會讓人沉淪,隻會讓人更堅強;孤獨,也不會讓人發瘋,隻會讓人更執著。

保持本色

“匈牙利政治家噶蘇士,曾表示站在中間的,是一種軟弱的證明。真正主持正義的人,他必然也必須立場明確,立場是鳥就不是獸,是獸就不是鳥,而不是似鳥非鳥,似獸非獸。對這種軟弱的四不像,我們應該有所厭惡。孔夫子討厭紫顏色,因為紫的顏色,對正宗的紅色是一種攪局、一種似是而非。邱吉爾說他不喜歡委靡的棕褐色,他‘不能假裝對顏色不偏不倚’。真正第一流的強者,他一定不管造次與顛沛、榮枯與浮沉,永遠保持他的本色,以本色示人、以本色戰鬥。”

——李敖

一個第一流的人也是一個能保持本色、忠於自我的人,對他來說,最重要的事就是做好自己。俗話說得好:做事先做人,成事先成人。由此可見,做人與做事之間有著密切的關係,隻有先把做人做得有分寸了,做事也才會變得有分寸。要怎樣做才能是做人有分寸呢?堅持自我,保持本色。不需要刻意去模仿或迎合他人什麼,隻要做好自己就行。這樣才能讓別人從心底認可你,不會給他人一種造作的感覺,辦起事來自然也會更加順利。那麼,要怎樣才能保持自己的本色呢?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絕不盲從別人,要走自己的路。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都一定要走自己的路,不要盲從,不要跟著別人的腳步走,要自己一步一個腳印,紮紮實實地進步。北宋文學家蘇東坡在說到一個人如何能夠成才時,說過一句千古明言:“古今成大事者,不惟有超世之才,亦必有堅忍不拔之誌”。

這句話告訴我們無論做什麼事一定要堅持不懈,同時也要堅守自我。其實“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這樣的做人原則可適用範圍是極為寬廣的。大到一個國家、一個民族,小到每個人的自身,都將隨時麵臨所處環境的改變甚至是各種誘惑的吸引。那麼當我們麵臨這樣的選擇時,我們是要做隨波逐流之人,隨大多數人的看法變化而變化?還是拿出“中流擊水,浪遏飛舟”這樣的勇氣來“堅守自我”,保持自己的本色呢?從古到今,“走自己的路,讓別人去說吧”這樣的例子隨處可見。無論是強盛的唐朝早期與中期,還是後來的明朝早期,抑或是清朝的早期,當時的領導者都有一個原則,那就是在堅守本國自身優良文化傳統的基礎上,包容並蓄地吸收外來文化。再比如,三國時期,英豪四起,群雄逐鹿。當時的曹操北踞中原,對江南虎視眈眈,曾修書一封告知孫權曰“與將軍會獵於吳”。

聽聞消息吳國朝野上下頓時人心惶惶,有人主張應戰,也有人主張投降,議論紛紛。吳主孫權是主戰派,但朝臣張紹等人卻竭力主張孫權降曹。誰也說服不了誰,關鍵時刻孫權拔出佩劍,砍下桌案一角,斬釘截鐵地對勸降者說:“孤意已決,再有言降者,如斯!”於是才有了赤壁一戰的輝煌,正因為孫權的保持自我、保持本色,才有了曹軍的“檣櫓灰飛煙滅”,也才有了曹操敗走華容道的場麵。為什麼吳國能在群雄爭霸的局麵中占據三足鼎立中的一席,能夠成就霸業?從孫權對自己信念的堅持中就能看出來,一切不言而喻!關鍵時刻還是要相信自己,自己給自己一個明確答案。當斷則斷,勇敢地保持本色、相信自己,不輕信,也不盲從,這也是存在於大部分偉人身上的一種品質。就如同懸崖上的青鬆,暴風雨中,它沒有像矮草那樣跟著風向走,趨從於風向:下雪時,青鬆亦不會輕易被雪壓折枝頭。想要成為有所作為的人,就必須鍛煉出不輕信,不盲從這種寶貴品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