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樓轉角處的牆壁上掛著“平山市對外聯絡宣傳辦公室”的牌子，也正是方瑤今後絕大部分時間在此工作和活動的地方。她那個單人間辦公室，就靠著殷雪彤的副主任辦公室。聽小紅說，這是殷總特意吩咐這樣安排的——方便她倆及時碰頭議事。
送到這第五樓後，小紅就不再帶她上去觀看了。她說：自第六層樓起，都是非經殷總允許而絕對不能涉足的地方。殷總將來有機會自然會讓方瑤上去的。
待小紅告辭離去後，方瑤走到第五樓上第六樓的那個樓梯口瞧了一眼，果然有一扇鐵柵門緊緊關著。而鐵柵門上，設置的並非普通的暗鎖，竟是國內相當罕見的密碼鎖。
她的目光從鐵柵門的空隙間投射上去，那個樓梯轉台的牆壁之上，又是一幅書法作品——“鴻運高照”四個大字赫然奪目。仔細看那字跡筆法，不消說又是那位盛大市長的“傑作”。
樓梯台階兩側的那一盞盞古色古香的宮廷壁燈，放著幽幽的清冷光華，而且不斷變換著奇異的顏色，忽紅忽藍、乍明乍暗，在沉沉的靜謐中透著一股莫名的神秘。
一晃就是一周過去了，方瑤也漸漸適應了在“市外聯辦”裏的工作。平山市是本省經濟區位優勢最佳、城區麵積最大的中心城市之一。由於市長盛世達把市裏的各項經濟建設事業都抓得有聲有色、粲然可觀，所以省裏各大廳局幾乎走馬燈兒似地紛紛到他們這裏來調研考察，為平山市“樹典型、凸亮點、搞宣傳”。因此，方瑤她們的接待工作便自然有些繁重。
但方瑤個人的業務卻比較單一，就是幫著各位省廳要員聯係吃住娛樂等具體事務。有時候，也陪著殷雪彤到來賓的酒席間敬一敬酒、盡一盡禮。不過，由於她在這裏的政府公務員身份，來賓在酒宴上放鬆快活的時候，卻也不敢像對其他賓館裏的禮儀小姐一樣對她亂說亂動。
而方瑤本身的性格又傾向於溫和內斂，始終學不會殷雪彤那般八麵玲瓏、左右逢源。很多時候在參加完酒宴之後，她便自己到五樓那間屬於自己的個人宿舍裏去休息了。剩下的那些接待工作，通常便是由殷雪彤去“收官”。殷雪彤似乎念著她在這方麵年輕臉薄又缺乏經驗，倒也沒怎麼在意。
但是，每當在“紅綃樓”中靜下來一個人內省的時候，她總是感覺到自己和裏邊的一切都有著一種若遠若近的距離感，仿佛隔了一層薄霧一般，朦朦朧朧地看不分明。有幾次她走過樓道，無意中聽到樓角裏那些服務員在神神秘秘地談起什麼“紅桃Q”、“方塊10”、“黑桃J”等撲克牌的名稱。細細去聽，她們又似乎不是在討論打牌的事兒。一見到她走近過來，那些服務員便全都噤住了口，一直待到她離得遠了才又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更讓她驚詫的是，有幾回她晚上下樓去辦事，經過第四樓時，總能看到三三兩兩衣著暴露、打扮時尚的美豔女郎在那些雅間裏鑽進鑽出。真沒想到，這堂堂的市屬貴賓招待所——“紅綃樓”裏，也和那些社會上的夜總會、歌舞廳一樣“暗藏春色”！念及此處，方瑤總是不禁微微苦笑。然而，在時下，用她們這些女郎去“接待”來賓和客商，早已成為一些欠發達地區拉攏外地資源的“潛規則”了。說起來，還是自己思想太保守了呀！
第五樓轉角處的牆壁上掛著“平山市對外聯絡宣傳辦公室”的牌子，也正是方瑤今後絕大部分時間在此工作和活動的地方。她那個單人間辦公室，就靠著殷雪彤的副主任辦公室。聽小紅說，這是殷總特意吩咐這樣安排的——方便她倆及時碰頭議事。
送到這第五樓後，小紅就不再帶她上去觀看了。她說：自第六層樓起，都是非經殷總允許而絕對不能涉足的地方。殷總將來有機會自然會讓方瑤上去的。
待小紅告辭離去後，方瑤走到第五樓上第六樓的那個樓梯口瞧了一眼，果然有一扇鐵柵門緊緊關著。而鐵柵門上，設置的並非普通的暗鎖，竟是國內相當罕見的密碼鎖。
她的目光從鐵柵門的空隙間投射上去，那個樓梯轉台的牆壁之上，又是一幅書法作品——“鴻運高照”四個大字赫然奪目。仔細看那字跡筆法，不消說又是那位盛大市長的“傑作”。
樓梯台階兩側的那一盞盞古色古香的宮廷壁燈，放著幽幽的清冷光華，而且不斷變換著奇異的顏色，忽紅忽藍、乍明乍暗，在沉沉的靜謐中透著一股莫名的神秘。
一晃就是一周過去了，方瑤也漸漸適應了在“市外聯辦”裏的工作。平山市是本省經濟區位優勢最佳、城區麵積最大的中心城市之一。由於市長盛世達把市裏的各項經濟建設事業都抓得有聲有色、粲然可觀，所以省裏各大廳局幾乎走馬燈兒似地紛紛到他們這裏來調研考察，為平山市“樹典型、凸亮點、搞宣傳”。因此，方瑤她們的接待工作便自然有些繁重。